杨云娇收敛笑容:
“臣妾遵命。”
“此事要机密,不能让高级军官们寒心。”
“是,臣妾是这样想的。以后直接招募身份可靠的白丁,训练合格后再让其以个人身份去应征军团新兵。”
“如此甚好。”李郁想了想又补充道,“务必强调一点,日常不可干涉军团事务,更不可表露身份。”
“是。”
……
杨云娇给李郁削了一个丰水梨。
又问道:
“请陛下示下,水师和巡警署?”
李郁咬了一大口,甘甜脆爽。
“都安排,比例不低于百分之一。”
“臣妾明白了。过些日子臣妾会将名单呈送陛下存档。”
“好。”
李郁对杨云娇的态度向来满意。
内政部握在一个后妃手中,许多人颇有微词。
如果不是有个情报署浮在水面,吸引目光,只怕杨云娇早就成了众矢之的。
实际上杨云娇自己也清楚,
假如她把内政部搞成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小王国,被打入冷宫甚至人间蒸发只是时间问题。
“嬷嬷们说,这次可能又是个女儿。”
“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好。”
李郁瞅了一眼肚子,态度模棱两可。
……
“你如今身份特殊不便抛头露面,是如何掌控内政部的?”
“内政部有4位主管,他们每人对接3处固定收信点,还有5个流动收信人。所有秘密成员每月提交1次报告,若开拔作战了,这个期限就不固定。”
见李郁并无疑问,杨云娇又继续说道:
“最终这4位主管会将情报筛选汇总,派人送至苏州府,交给臣妾身边的1位丫鬟。红~儿,你进来。”
“是。”
院落里,
一名看着干练利索的丫鬟连忙进屋。
“红儿,你介绍一下平日里是如何交割情报的。”
“是。奴婢每日坐马车出去采买,单日去水粉铺子,双日去干果铺子。他们会提前把所有的情报都放入一个信封,烫好火漆。奴婢只管取回来,原封不动的交给娘娘~”
杨云娇又补充道:
“臣妾的批复也是让红儿带出去。”
“好,清晰简单。”
……
红儿退出屋子时的背影颇为靓丽。
李郁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杨云娇见了,笑道:
“陛下若是把红儿收了,臣妾又要新觅邮差了。”
“你听说了寡人的邮路计划?”
“是的。”
“你怎么看?”
“陛下英明。邮路一明一暗,官民共用,自然不会重现前明驿路负担沉重的窘况。”
李郁点点头:
“帝国的崩溃往往是从财政的崩溃开始。邮政署不能全靠寡人拨款,必须自己会找食吃。”
“臣妾想,日后内政部的信件,或许也可以走官邮线。”
“可以。”
……
离开时,走到院落门口。
“奴婢红儿恭送陛下。”
李郁停住了脚步,随意问道:
“籍贯何地?”
“徽州府绩溪县。”
李郁心里一咯噔,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杨妃的娘家人?”
“回陛下,杨妃娘娘的娘家是在徽州府婺源县,奴婢和王后娘娘是一个县的。”
“家里还有几口人?入宫多久了?”
“奴婢入宫1年半了,家里还有个哥哥,杨妃娘娘心善,安排他在苏州府一家大商行做事,已经娶亲了。”
李郁笑笑,
不再多问,径直离开。
……
京口码头,
参谋大臣谭沐光望着遮天蔽日的白帆,感慨万千——帝国的动员力量恐怖如斯。
维持一支大军渡江作战的所有物资7成由商人提供,这是多大的魄力,多大的魅力。
吴国朝堂惊讶的发现商人的效率高的出奇。
在挣钱的诱惑下,商人们积极性高涨,发挥了极致的主观能动性。
“大人,军工署署长亲自押船来了。”
“本官瞧瞧去。”
年轻的张承业依旧岁数成谜。
由于营养好,个子蹭蹭的往上走,估计明年就能和刘千一般高了。
“拜见谭大人。”
“小张署长啊,快快请起。你怎么来了?”
张承业走近,低声说道:
“这一船是军工署监制的新炮,爷爷不放心,让我亲自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