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求贤”是于运和写的,水平稍逊一筹。
这是一场18世纪的科举cos,
然而丝毫不输于后世的任何同好,细节考究无比。
“于副主考,乡试乃朝廷大典。莫要讲究人情,一定要严格。”
“常主考放心,本官清廉如水,亲自把关。”
……
对话一本正经。
旁边肃立的“兵丁们”听了差点笑场。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身穿“兵”号服,头戴红缨帽的兵丁居然都是青楼的粗使婆子,龟公们扮的。
cos的很专业,全部是现役绿营装备。
……
于运和迈着四方步,走到院落里。
考生们正在排队,等待查验入场。
他伸手拿过一身份牌,读道:
“苏州府阊门人士,生员吴二娘,身高4尺半,貌白,长发,偏瘦,容大,有一黑痣。这是你吗?”
一书生长作揖:
“正是学生。”
“怎么证明你是本人?”
吴二娘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于运和不悦的继续问道:
“可有冒名顶替、私自夹带等行为?”
“学生熟读经史子集,知廉耻懂礼仪。绝不会做出这等丑事。”
“哼。现如今世风日下,谁知道你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本官亲自检查。”
吴二娘无奈的放下篮子,摘下生员帽,张开双臂。
“嗯,无冒名,无夹带。且和身份牌所描述特征全部符合。好,很好。”
周围的“女秀才”脸都憋红了,但不敢笑。
谁若是笑场,破坏了两位大人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活动,后果很严重。
……
吴二娘整理好袍子,捡起地上的篮子。
刚走出去2步,听得一声威严低喝:
“且慢!”
常火炎走了过来,眼睛像探照灯一般上下扫视。
吴二娘顿时露出了胆怯心虚的表情。
“你慌什么?”
“学生没有慌。”
“你躲什么?”
“学生没有躲啊。”
常火炎围绕着她走了2圈,突然兴奋的说道:
“来人!”
“在。”
“将此人的长发掀起。”
……
长发遮挡处,背部赫然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常火炎读道: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吴二娘顿时惶恐,跪地委屈:
“大人,饶了学生吧。十年寒窗,小生是一时糊涂啊。”
常火炎厉声:
“按大清律,凡夹带入贡院者,剥夺秀才功名,打20大板,枷号2日。本官治学甚严,饶伱不得。”
2名粗壮婆子扮的兵丁立刻把吴二娘架着,拖到一边早已经铺设了红锦缎的地面。
撕啦~
剥下长衫,开始打板子。
晃悠悠的板子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造。
总之,行刑者若以十分力气挥舞,九分力气会消耗在空中。
……
打完了,
兵丁们又把吴二娘架起来,枷号示众。
木枷也是特制的!
棺材铺的学徒先用浆糊把20层宣纸贴合,然后剪裁做成木枷形状,最后涂上墨汁,晒干透后几乎以假乱真!
在这个环节之后,
侥幸过关的15名书生,终于坐进了各自的位置。
……
于运和兴高采烈,常火炎眉飞色舞。
沉浸式体验~
一名龟公扮的兵丁,举着大红木牌巡走。
上面赫然写着:
“朱熹纳尼姑为妾,隐瞒孀居儿媳怀孕。然,被后世尊称朱子,何也?”
走了2圈,
考题引来笑声无数。
两位考官则是在答题时间里,吃酒聊大事。
“常兄。听说漕督已经开仓装船准备南运了?”
“对!这次咱们不需要江北大营催促,先取1万石粮送到军营。我们就盼着这仗早点打起来。”
半个时辰后,
下面人来报:
“大人,考生们开始交卷了。”
于运和立马放下酒杯:
“快,现场阅卷,为国取士,怠慢一刻都是犯罪。”
……
俩人都饱读诗书,勉强可以有阅卷资格。
红木长案上,
一叠糊住了名字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