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郁望着那细长的浮桥,感慨不已。
“陛下,让第1派遣军先过吗?”
“不,让第2军团先过去1个营。”
话音未落,东岸居然传来了绵密的厮杀枪炮声。
众人大为震惊。
苗有林当机立断:
“第1营整肃行装,快速过桥!”
吴军不成文的习惯,各军团内部第1营往往是精锐老兵组成,战斗力强悍。
数字靠后的营头相对鱼腩,新兵比例较大。
踏上浮桥时,人和人的间距相对拉开,防止压力过重。
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望着弯腰快速通过浮桥的第1营士兵。
这浮桥可没有护栏!
一旦失足掉进去,大罗神仙也难救。
走在最前面的军官一直在呐喊:
“不要看两边,稳住,快点通过。”
……
好在有惊无险,
中途除了1人脚下一滑,险些坠江时候被同伴拉住了。
很快,
他们就知道枪声是怎么回事了。
西岸的先遣队和王连麾下的2000兵接触交火了。
由于战舰运力有限,仅仅渡过来半个营的兵力。
武器仅有燧发枪,且缺乏坚固工事,只能依托一個现成的巡检司大院构筑防线。
第1营指挥使略一思索就做出了决定:
“抽调1个火枪队,到南边支援友军。其余人桥头周边待命。”
待命守卫桥头是提防第1派遣军。
万一,这帮炮灰们怀恨在心趁着没人把桥砍断了,那乐子就大了。
很快,第1派遣军徒手踏上浮桥,盔甲、兵器都未曾随身携带。
张老三也在其列,
浮桥晃悠,叠加失血过多、酒精宿醉,他差点一脚栽进河里。
快走到河对岸时,他前面1人不慎坠河,激起巨大水花。
落水之人瞬间就往下游飘出去10几丈。
凉飕飕的河水甚至溅到了自己后背。
“生死有命~”
他嘀咕了一句,默默离开。
……
李郁至少看见了4人因颠簸控制不住身形而坠入赣江。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能说,江西这一仗是虎头蛇尾。
本以为是螳螂捕蝉,结果黄雀在后。吴军是螳螂,南方各省绿营兵是蝉,老天爷是黄雀。
身边的李小五似乎猜到了,
低声说道:
“陛下,云南广西援兵说不定已经被洪水冲跑了。上游三江口的那些清军也未必能有活路。”
“但愿如此吧。”
王三松带着孙子过来了。
“拜见陛下。”
“免礼。”
“陛下,请下令速速渡河。每人之间保持1丈距离,不要慢也不要太快。”
“嗯,都依先生之言。”
轻飘飘的“先生”称呼,让王三松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分。
……
李郁若有所思,嘀咕道:
“看来,兵部还是有人才的。”
有了前人的经验,后面就简单多了。
军官大声喝令,士兵拉开距离。
浮桥上,身影穿梭不停。
每多过去1个人,李郁就放心一分。洪水也未必就能把南昌城淹没,可兵家切忌弄险。
万一呢,
万一葬送了2、4军团,又丢了江西,立马元气大伤。
此消彼长,战局会很麻烦。
更可怕的是人心的动摇。
比如浙江巡抚王亶望这种骑墙派,说不定立马就撕毁20条,做回清廷忠臣。
比如江南内部心怀鬼胎的士绅派。
……
赣江西岸,
游击将军王连,心中焦虑。
他透过千里镜已经望见了浮桥上连绵不绝的吴军。
“大人,怎么办?”
一群千总、把总焦急的望着王连。现在必须要拿定主意了,否则所有人都将陷于绝境。
王连摘下官帽抛的远远的,大声吼道:
“本官从一小兵官至游击,更古未有之事,全赖皇恩浩荡。本官决定以死报君恩。”、
“诸位,愿意否?”
众人默然,纷纷领命。
王连站到高处,大声吼道:
“一鼓作气拿下巡检司大院里的贼兵,把刚渡河的吴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