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医者仁心,送你2枚救命护身的药丸。”
张老三接过蜡丸,觉得包装很精致。
问道:
“这是治疗什么的?”
“头疼脑热,偶感风寒,上吐下泻,萎靡不振,床帏不振。总之,啥都能治。”
“医官,我有2个哥哥犯了军法被锁在辎重营,挨了鞭子,劳烦你帮着上点金疮药?”
“好。”
鲁回春很开心的离开了。
他发现自己真是选择了一条特别有“钱”途的职业,比阉猪宰牛挣的多、地位高、发展远。
为了方便辨认。
他在自己的斗笠上写了个大红的“医”字,走到哪里都能受到士兵们的尊重,充满了职业的自豪感。
……
而张老三也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决定:
“大人,我不去第2军团。”
“嗯?”
“我想留在第1派遣军做个营官,可以吗?”
考功官眼神冷漠,盯着他许久。
问道:
“你想清楚了?”
“是。”
“好,成全你!第1营指挥使断了胳膊回不来了。你补上吧,盔甲、官印、佩刀稍候会下发。”
“谢大人。”
张老三单膝跪地,郑重谢恩。
考功官走出大帐,嘱咐军法队士兵:
“听说这家伙还有2个哥哥在服苦役?”
“是的。”
“提出来。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算是给他个人情!”
……
三江口镇外。
一队吴军轻骑兵,正在执行侦查任务。
“老吴,清兵在忙碌什么?”
“哼,忙着寻生路呗。没看外面河里的水都淹上来了。”
此时,
马忠义修筑的那些靠近河畔的营垒已经半泡在了水里,空无一人,只剩三角军旗还在飘扬着。
而成为弃子的贵州残兵已经顾不上任何事情了,一门心思的收集木材。
门板、家具、桌子、树木都在其列~
造船费工费力,显然木排更合适。
王生烈还在昏迷中,暴躁的周西发拎着刀一口气砍了3个本地百姓。
“下一个。”
“军爷,饶命啊。”
“发洪水,附近哪儿最安全?你是本地人,你肯定知道吧。”
“军爷,饶命啊。”
周西发懒得再废话,猛地挥刀砍下。
“下一个~老子就不信了,问不出点有用的东西。”
……
“清军乱了阵脚,他们居然连哨兵和斥候都不派?”
“老吴,你想怎么样?”
“我想干一票大的!”
众人都傻了,望着表情狰狞的吴老二。
“队长,镇子里起码有几千清兵,我们就9个人,冲进去不是找~”
“怂货。人多顶个球用,打仗不是看人多,看谁胆子大!我看出来了,这伙子绿营兵胆子都吓破了,比娘们强不了多少。”
吴老二豪情万丈,
谁又能把他和曾经那个憨厚胆怯穷困的“年轻老汉”联系起来呢?
如今的吴老二看起来最多30岁,也许18岁!
“痛快点,干不干?”
“跟着队长,干!”众人热血沸腾,决定把命交给队长。
不久之前,
吴老二因为夺(斩)旗立功,被晋升为了骑兵分队队长,拿10两月饷。
……
“把马喂好,留下1个人看着辎重。”
“是。”
众人默默的从马鞍卸下多余物资,轻装上阵。
战马欢快的咀嚼着加了盐巴的精粮,补充马力。
“弟兄们,上马。”
呼啦啦,众人就位。
刷,8把骑兵窄刃长刀出鞘!
“冲!”
吴老二左手持军旗,右手持刀,冲在了最前面。
马速逐渐提高时,骑兵们之间的距离尽可能缩小。
镇口,
4个抬着寿材的清兵目瞪口呆。
“快跑啊。”
反应快的立马扔掉了木杠,反应慢的被压在寿材底下呼救挣扎。
……
雪亮的骑兵刀所至。
沿街逃跑的清军纷纷飙血倒地,镇子里的清军一时间懵了,乱糟糟的都在逃跑。
“吴军来了,吴军马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