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们都下去,关好门。本官和2位夫人有话讲。”
“是。”
一群丫鬟婆子连忙离开,把门掩好,到院子里叽叽喳喳。
除了内宅八卦,就是贼情胡扯。
胡之晃有些渴。
见紫檀桌上有两茶盏,也不管什么抓起来就喝,一茶盏还意犹未尽,又把第二个也端起来喝了。
“香!这什么茶?”
董二小姐嗔怪的白了她一眼:
“呸,这是妾身和姐姐喝剩下的残茶。”
“都是自家人,无妨。”
她有些担忧的问道:
“夫君,江南来了多少贼兵?你又要打仗吗?”
“成千上万,数都数不清。长江里漂的全是苏州人,还有松江人杭州人。”
“那,那你会不会战死啊?”
二小姐眼眶红了,揪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
胡之晃眼角一跳,心里赶紧念咒“童言无忌、妇人之见”。
再看旁边的大姨姐脸色煞白。
连忙劝慰道:
“我胡某人福大命大,对了,前些天有个算命大师教了我一个刀枪不入的秘方。”
“什么秘方?”俩女异口同声。
“以女子之贴身月土兜藏入盔甲内,一件可避流矢、两件可避枪子,三件五件能挡炮子。”
房间内瞬间安静,
俩女对视一眼,绕到了屏风后,悉悉索索。
“给!”
胡之晃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接过两片尚有余温的小绸衣,用笨拙的手指慢悠悠叠好,塞入软甲里面。
舒坦啊~
突然间,
他想起了许久未见、还在苏州府的原配妻子。
假如同样的说辞,她肯定是一句“靠恁娘”,顺手把沾满油渍的围裙砸在自己脸上。
唉~
这城里知书达理的女子,忒好骗!
……
走出房间不远,就撞见了泰山董大官人急匆匆。
一把揪住自己,急切问道:
“贤婿,没事吧?”
“没事,打完仗就回来。老泰山别担心,我给你留了2个汛的兵丁看家护院。你管他们三顿饭就行了。”
“哎,哎。”
胡之晃刚走出去几步,又停下脚步。
低声问道:
“仗着省里有靠山,和我们家抢生意那个大户,叫什么来着?住哪儿?”
“叫葛有财,老东西的庄园在温泉山的西边,那地方叫~葛村,对,就这个地名。贤婿你问这个干嘛?”
“这趟出兵,顺手把他家给收拾了。”
“哎呀,他可是有大靠山的。”
“以前是文斗,大家都在规则之内出手。一打仗,就没有什么规则了。本官带兵把他全家都咔嚓了,责任推给江南来的吴贼。”
“好,好。”
望着雄赳赳离开的贤婿背影,
董大官人十分欣慰,背着手踱起了沉稳的方步。
还哼起了小曲:
“越思越想心头恨,洪洞县内就无好人!
……
不得不说,胡之晃从结拜兄弟李郁身上,学了太多知识。
只不过自己浑然不觉。
他留下了镇标一半的人马留守县城。
亲率剩余镇标1500步卒出城行军,于第2日和临时征集的汤泉营、浦口营共计1000人合兵一处。
其中一半是藤牌兵、长枪兵、弓手。另外一半是鸟枪兵、火绳枪兵。
胡之晃试射过两种火枪,威力差距很大。
明亮拨给的500杆火绳枪是仿造的赞巴拉克重型火绳枪,30丈内轻松击穿藤牌,20丈内可破重甲。
以前的鸟枪要达到相同的杀伤效果,需再近10丈。
他心中嘀咕着,
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得尽快告知陛下兄弟。清廷输麻了,也开始大造火器了。如此一来,吴军的战场优势就会被削弱。
“胡大人,伱部没有火炮吗?”骁骑校阿吉噶皱眉问道。
“满大人有所不知。这火炮乃是军国重器,朝廷轻易不拨给咱绿营的。即使有,也就是几门老旧劈山炮。”
阿吉噶勒马,望着长长的行军队伍说道:
“我观你部行军井然有序,练兵有方。下次回安庆找咱主子说说,索要几门劈山炮。这打仗,有炮和没炮差距太大了。”
“如此,就谢谢您了。”
……
15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