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把清廷和撒克逊的关系彻底搞破裂。明白了吗?”
“明白。”
法慧寺,偏院。
灭空正在劈柴,一身粗布衣裳,很符合出家人的朴素。
“师兄,小僧先出去一会。”
“哼,去吧。”
贾笑真有些尴尬,因为那天介绍自己挂单的旗人女子,叫什么郭络罗氏的费扬,她又来了。
而且看随从奴仆,似乎还是个大户人家。
“女施主安好。”
“无真师傅好。这是一点给菩萨的心意,请莫推辞。”
一封银子,一些素面,一些蔬果山珍,还有几件高品质面料僧袍。
“黄芩无假,阿魏无真。大师的法号,可是取自这里?”
贾笑真心里一咯噔:
妈的,这娘们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坏了大事。得想个办法,斩掉这段孽缘。
于是平静说道:
“真假两无我,静观一切皆空。女施主好学问。”
一切皆空,自然包括女色在内。
……
女子紧了紧狐皮大氅,大约是听懂了。
笑道:
“大师可愿为奴家仙逝已久的爹娘,做场水陆法事?”
“自然可以。请问令尊令堂名讳?高寿?”
“不记得了。”
费扬的回答过于伤感,让他一愣。
京城富贵旗人家的姑娘会不记得爹娘名讳?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一瞬间,
他后背发凉,别是踩陷坑里了。
再抬头时,他发现女子也笑了。
“你们,先退下。”
“是。”
几名丫鬟婆子,悄悄退出20步。
“信女不该欺瞒师傅,郭络罗氏,乃化名而已。我本是汉女,真名萧~”
“慢。”贾笑真果断打断,“施主不必多言,所谓远者为缘,近者为因。女施主不必伤感,心安之处即为乡。小僧略懂面相,观女施主虽命运多舛,漂泊不定,但将来贵不可言。”
……
“是吗?”
很显然,女子不太信。
她乃是和珅的宠妾,小七。化名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法慧寺她常来上香,属于最重要的几名香客(金主)之一。
“女施主剑眉星目,面素而削,鼻梁高挺,面带英气,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不屈。”
小七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突然问道:
“可否替信女算一卦?”
“出身低微,漂泊不定,于贵人之间辗转,若是看透天机,不再神伤,际遇所至,或可~”
“或可什么?”
贾笑真摇摇头:
“不可说,不能说。”
“再请教大师,信女深居宅内,时常烦躁不安,月匈中抑郁无处排解。如何才能获得宁静平淡的人生呢?”
“一個人若是要享受平淡安宁的生活,必定要有慧根有悟性。”
“还有其他法子吗?”
“阅尽千帆!”
……
“谢大师。”
小七默默起身离开和丫鬟低声说了2句。
丫鬟过来,悄悄留下一张银票:
“小姐的卦金。”
贾笑真沉吟,收下了这张略带脂粉香味的银票。
转头就进了柴房,丢给正在劈柴的灭空。
“要到饭了?”
“化缘,这叫化缘。”
灭空拍拍手上的灰,展开一看,眼睛亮了。500两,出手不凡啊。
于是追出门去:
“哎,师弟,师兄我拿着随便花,可以吧?”
“随你。”
灭空眉开眼笑,大摇大摆的走出寺门。准备去给南城施舍一波汤药。
花钱帮助他人的快乐,俗人是不懂的。
至于说做好事可能会惹上很多麻烦,那是善良人的担忧。贫僧有铜钵大的拳头,破血肉的法器,怕个甚,大不了,现场超度一两个孽畜。
……
贾笑真打坐,默默敲木鱼时。
身边的蒲团,多了一道身影。
蒋天木以香客的身份,悄然而至,双掌合十,望着那怒目圆瞪的罗汉像,低声说道:
“出了一点变故,清廷放过了撒克逊使团。”
“为何?”
“我使银子打听过了,使团暂时被软禁驿馆。但清廷也不敢杀,就这么僵持着。我们想杀身成仁,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