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享受了精美的食物后,翻译洪任辉面色古怪的进来了:
“子爵阁下,我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嗯?”
“驿馆的人告诉我,尼德兰使团也住在这里。”
“什么?”
马嘎尔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问道:
“你确定没有搞错?”
“千真万确。”
“带我去见他们,该死的无耻的尼德兰人。”
很遗憾,站在院落门口,两名手按佩刀的清兵坚决的拒绝了他们见面的要求。
理藩院尚书有严令:
夷使不得私下来往,否则当值士兵当斩~
……
马嘎尔尼悻悻而归,他对使团当中仅次于自己的成员,斯当东,说:
“我离开伦敦的时候未曾听说尼德兰有派遣使团,。途经马六甲城时,也未曾听说此事。所以,尼德兰人是想干什么?绕开我们和大清帝国通商吗?”
斯当东摊开手:
“阁下,我想不通。”
俩人想的头都疼了,最终召来了洪任辉:
“你拿100两金子,想办法搞清楚这里面的玄机。先从那些贪婪的官吏口中,打探消息。”
“是。”
马嘎尔尼不可能想到。
此时,东边的大沽口又陆续来了好多他的同行。
……
津门知府,津门镇总兵已经拥有了丰富的接待夷使的经验。
10天来了6波夷使。
都是单船,相貌寒酸猥琐,胡乱扛点东西就说是“贡品”。
除了国书做的还算像样!
上岸之后,先表明身份,然后就开始高呼“某某王国全权使节,恭祝大清皇帝陛下万岁”,然后砰砰磕头。
刚开始,
知府大人还很感动,觉得夷使诚心仰慕我大清,知礼谦卑。
后来,他就麻木了。
这天细雨绵绵,胥吏又来报:
“府尊,又来了一只船。”
“哎,备轿!”
知府大人懒洋洋的赶到码头,和同样懒洋洋的津门镇总兵一起熟练的接待了船上下来的夷使。
雨水滴滴答答,从总兵大人的头盔流下。
这时,他突然冒出一句:
“你说,这些鬼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
“啊。啊?”
俩人突然吓的一哆嗦,面如白纸,互相望着对方。
于此同时,春雷炸响,闪电劈中了附近的一颗柳树,冒起了黑烟。
……
津门知府病了,大夫颇觉诧异,直呼罕见!
仕途顺利,正当壮年的人脉象怎么会如此虚弱~
而强撑着心中惶恐,继续接待了3波夷使的津门总兵,也迎来了堪称诡异的一幕。
又是一艘破破烂烂的两桅帆船靠岸。
“书办,这是第几波了?”
“回总戎,一共来了16波。”
“这欧罗巴人咋回事,扎堆来我大清?”
书办笑笑:
“许是他们那边闹灾荒了,都来打秋风。”
说着,
2名相貌丑陋,满脸兴奋的夷人,点头哈腰的来了。
总兵心中默念着,夷使又要磕头了,又要献破烂了,又要高呼大清皇帝万岁了。
果然,全中。
常驻在此的理藩院通译,问道:
“你们又是哪国的使节?”
“安道尔公国。”
书办刚提笔,突然一愣,翻开册子,瞬间震惊:
“可是在1个月前,贵国使节就来了,此时就住在京城的驿馆里。”
……
书办诧异的望着通译:
“什么情况?”
通译茫然,赶紧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夷人连忙摆手:
“不不,海上漂泊久了,我们记错了,我们其实是,是伊比利亚使团。”
书办炸毛了,哗哗翻到前面某一页,指着上面说道:
“可是,伊比利亚使团10天前就到了。”
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似乎时间陷入了停滞。
津门镇总兵退后两步,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突然,
其中一名夷人坚决说道:
“没错,我们奉伊比利亚国王之命出使大清,一共来了2艘船。但是中途遭遇了风浪,被迫失散了。他们先到了,我们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