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反复冲杀的八旗马队,依旧危机重重。即使清廷败了,依旧可以在关外或西北偏安一隅。就好比前明之漠北蒙古,汉朝之匈奴,想来不好对付。”
……
“于老弟之言,颇为高远。日后各为其主之余,亦可多多来往。对了,等我吴国的食盐进入闽地,闽地的木材进入吴国,你余氏族人皆可分一杯羹。”
“谢胡前辈。”
双方打仗,不影响为家族多挣家当。
毕竟仗总有打完的那一天,日子还得照旧过,无论大王旗是否变幻,银子都是不变的。
胡雪余释放出来的善意,
于金光立马就接受了,双方心照不宣。
胡氏和吴国深度捆绑,已经不再算地方家族了,而是休戚与共的后族。
而于氏不同,
倘若将来有一天,王亶望倒了,于氏未必会殉葬。
……
自古争霸,
一方败亡,主公断然是没有活路的。
而谋士只要身段柔软一些,依旧可以在新主公帐下吃饭。
谋士这种生物,看似智谋百出,作用巨大。实际上好比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单独存在没有任何威胁性(贾诩这种玩意除外)。
主公贤,则谋士耀眼。
主公昏,则谋士碌碌无为。
所以,
每一个胜利者,都会以最宽容的姿态接纳敌方的谋士,就和接纳敌人帐内的妻妾一个道理。
无非,花点银钱养着罢了。
心怀旧主也好,真心改换门庭也好,都无所谓。
谋士做不了主公。因为他们虽然智力领先,但是缺少一样关键因素——决断能力,还缺少一种关键气质:匪气!
这个道理,胡雪余懂!于金光似懂非懂!
……
南昌城。
持续数日的攻城行动,被按下了暂停键。
江西巡抚吴志诚,终于松了一口气。
俯瞰四周,
只见吴军营寨连绵,井然有序,红黑军服的吴军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吴匪怎么突然停止攻城了?”
“末将也不知。”抚标的一名参将老实回答道。
就在半个时辰前,
南昌城墙1处被轰塌,幸亏城墙厚实,碎砖瓦砾一时间堆的足够高。
而吴志诚又从阿桂处早得到了提醒,需防吴军一种威力巨大的攻城重炮。故而提前准备了大量的木制盾车,塞门刀车封堵缺口。
这才勉强挡住了吴军后续的进攻。
第4军团伤亡400余人,悻悻而归。
实际上,如果换成悍不畏的第2军团来打,缺口一现,毫不犹豫的全员全速冲锋,恐怕南昌城这会就破了。
总指挥黄肆心中窝火。
一时间有些怀念在第2军团率兵打仗的日子。
自己一声令下,年轻的士兵们立马端起刺刀冲锋,像潮水一般迅猛。
淮西人向来如此,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哪儿像现在第4军团这帮人,又要准备盾车,又要弯着腰散开,冲锋路上不停左顾右盼,寻找可以躲避箭矢炮子的障碍物。
噩梦~
……
“总指挥,你在琢磨什么?”
副总指挥李小五端着两海碗盖着红烧肉的米饭过来了。
黄肆接过,呼啦啦扒了一口。
含糊不清的抱怨道:
“我想打个报告,把杨遇春和他麾下甲士营调过来。”
李小五笑了:
“我劝你还是算了,老苗肯定不答应,杨遇春的甲士营是他的心头肉。”
黄肆摇摇头,无奈的继续扒饭,浇了肉汤的白米饭特别香。
就连后勤区别都是如此大。第4军团只供应大米,第2军团只供应白面。
吃到一半,
帐门被掀开,军需官进来了,欲言又止。
“总指挥,有件事不知道妥不妥当。”
“说!”
“弟兄们都说,南昌城清军兵力足,城墙厚,不如多来几门重炮,轰上十天半个月的。把城墙都轰平了,到时候~”
黄肆被气的一口饭堵在嗓子眼,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茶。
暴骂道:
“滚出去,滚~”
军需官抱头鼠窜,悻悻的离开了大帐。
……
“总指挥,你也别生气。”
突然,帐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俩人对视一眼,心中一咯噔。军营中纵马狂奔,非紧急传令骑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