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马六甲全城戒备的原因,戒备阴险的撒克逊人不讲武德,把使团搞成海盗团。
……
“谁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绿色天鹅绒上衣,摘下黑色礼帽,文质彬彬的弯腰:
故而,没人认出自己很正常。
“是的。我们甚至搞到了清帝国关于这场战争的邸报。”
晚宴很丰盛。
珍奇异兽,假山流水,还有奢侈的难以形容的房间装饰,让马嘎尔尼这样的贵族都深感意外,他对于十三行的财富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富可敌国。
旗舰“朴茨茅斯”号,靠岸放下跳板。
“来一片柠檬?”
洪任辉距离当初在广东被监禁,和驱除出境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这是俩人立场最为接近的一次,毕竟他们都信奉新教。
稍有危机意识的人都明白,尼德兰的军事力量有些跟不上时代了。人人都怀着一個发财梦,赚的盆满钵满,普遍畏惧战争厌恶战争。
“子爵先生,根据我对打捞上来的尸体衣着、随身物品查验,这次海难应该是一艘本国商船遭遇了海盗,残忍的海盗把他们全部杀了~”
“为什么?”
“副官,我们距离广州还有多远?”
而一位广东十三行子弟,作为伊尔杭的翻译。
他曾在乾隆20年,冒险驾船前往津门,向乾隆抗议宁波海关税负太重。被乾隆关押数年后驱逐出境。
所有人精神振奋,望向天际线。
“来了,来了。”
“皇家海军不缺水手,只要出航前在码头周边的城市扫一圈,就能获得数百名乃至更多的流浪汉。”
在广东水师提督的引领下,缓缓驶入珠江口。
规格很高,待遇很好。
马嘎尔尼点点头,回到位于船尾的舱室内,写日记:
“不,您是有功的。在下看出来了,您是一位很了解天朝礼仪的夷人。您和那些只认识银子的夷商不一样!对了,您真的是第一次踏上大清的国土吗?”
“干杯。”
……
“~对于即将抵达的那个东方帝国,我既兴奋又畏惧。她拥有辽阔的国土,完美的制度,无法想象的财富,还有神奇的茶叶、丝绸、瓷器。我的一位老朋友,伏尔泰先生曾经说过,清帝国的皇帝仁慈而慷慨,长寿且睿智,是有史以来最理想的开明君王典范。我个人很尊敬亦师亦友的伏尔泰先生,我迫不及待的想抵达清帝国的海岸线,学习优雅而古典的文化,揣摩精妙且有序的清帝国官吏统治,拜见那位长寿的好似得到了上帝祝福的帝王~我还想登上传说中绵延万里的长城,我想肯定比苏格兰地区抵御蛮族的石墙要雄伟一百倍。或许,我的名字会因此旅途而载入史册。数百年后,如果有权威机构评选18世纪影响世界的100人,我的名字将会入选~”
马嘎尔尼做了一个梦,醒来满头大汗。
11天后,船队顺利抵达广州外海。
从本土的朴茨茅斯港启程,经大西洋,印度洋抵达马六甲,还要再穿过南海,最终抵达访问的第一站:广州。
“说的好!”这名行商子弟很欣慰的补充道,“您在中间多斡旋辗转,到了京城自然会有人照顾你。我大清对待朋友,向来大方,想必不会让你失望。”
好似老友相见,实际上谁也不认识谁。
身后跟着几位东印度公司的商人。
掩上房门后,众人就开始大声抱怨:
“子爵阁下,广州的行商太黑了。他们的丝绸茶叶报价一直在抬高。几乎到了我们无法承受的地步。”
洪任辉是马嘎尔尼的翻译。
他只是视线后移,问道:
散会时,
这位广东十三行的翻译,找了个机会塞给洪任辉一个小布袋,打开后全是璀璨的宝石。
“所有方面。航海枯燥漫长,我想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倾听。”
尼德兰军队严阵以待,总督睽金率全城重要官员、牧师以及土著首领在码头迎接重要客人。
整场宴会,他们俩人最心累,食不甘味。
总体来说,尼德兰人赢了。
“那么,子爵先生,贵国的正使呢?”
“海况怎么样?”
洪任辉,撒克逊人,是王国的第一个中文翻译。
“大概1500海里。”
马嘎尔尼尴尬的划了一下十字:
“正使喀塞喀特先生在途中不幸病故了。我们会把他的尸骸带回伦敦,安葬在故乡。愿主的光辉永远照耀。”
一名苏格兰籍船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