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陛下。”
“不对。”
“是两位妃子?”
“也不对。而是咱们来自杭州的国丈大人。”
几位躲在角落里的士绅,酸溜溜的议论着。
他们还真没说错,今日全场最开心的人正是赵立夏。他脸上的笑容就从未收敛过,从早晨绽放到了中午。
所有在场要员,无论署长大臣,亦或是军团指挥都对他亲切有加。
除了胡雪余!
作为一个颇有城府,年过5旬的读书人,他做到了表面的客气,仅此而已。
酒宴上,
俩人的第一次实际接触,是敬酒。
“赵会长,恭喜。”胡雪余伸出右手,握着酒杯。
赵立夏稍稍一愣,赶紧伸长胳膊,两只酒杯轻轻相碰。
同桌的人注意到了赵立夏的酒杯边缘略低于胡雪余。看来,赵会长还是不敢和胡大臣公开叫板。
……
这一幕看似微小。
实则是二人心态的较量,胡雪余成功压过赵立夏一头。
今日婚宴之酒水,全部是郁酒。
身为一国君主,李郁自然无心管理这等小事,从义女当中挑选了一人执掌公司,负责日常经营。
又选了几位江南酒业老人任命为公司的管理人员。
花半年时间,完成酿酒工艺的统一标准,统一流程,结束这郁酒的草莽时代。
麾下大大小小高达数百家的小型私人酿酒作坊,愿意继续酿酒的,作坊折价算股份并入县酒厂,人到酒厂上班拿月银和年底分红。
不愿意的,拿7年的利润银子走人!从此不得再踏入酿酒行业。
县酒厂统一升级工艺流程。
出品的酒水不再贴郁酒的牌子,而是统一命名为“春”,“花”,“秋”,“月”。对应4种档位的价格供应民间!
投产2个月后,再根据各厂的工艺水平、酒品质量,挑选出2家最优秀的酒厂以重金购买的祖传酿酒秘方基础之上,专门生产郁酒,从此高人一等。
……
胡雪余尝了一口今日的酒,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醇厚绵长,滋味丰富。
酒业大刀阔斧的变动,他倒是没有多想,只当是好女婿为了“更好更快的敛财”。
在酒上做文章,无损根基,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声音,更不会让治下的小民因此饿了肚子。
实属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切入口!
堪称是精妙国手。
只有一个人敏锐的嗅到了这背后的大用意,那就是——刘甄氏!
宾客当中,有一位是郁酒的经销商。他的三言两语,让甄氏心中大动,意识到如此折腾或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精明如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臣下看破并且说破君王的长远战略,是大忌!
“阿坤,你怎么又长胖了?”
“嘿嘿,小五兄弟,干一杯。”
第4军团的副总指挥,李小五端着酒杯一脸诧异的望着占据了2张椅子宽度的刘阿坤,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有些语塞。
他俩是唯二走到现在的存菊堂最早一批成员,其余人或死或伤,或远走他乡。
哪怕是范京、林淮生、刘千这三位也是李郁后招募入堂口的,资历逊色一筹。
……
甄氏立马招呼:
“小五兄弟,阿坤在家总是念叨你呢。一定要抽空来杭州玩。”
刘阿坤直点头:
“是啊,是啊。”
李小五低声说道:
“好意心领了,不过正月初二我就得赶回江西前线了。这仗,早着呢。”
刘阿坤表情有些黯然:
“我都好久没亲手杀人了,羡慕你们天天可以杀人。”
李小五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是默默的又碰了一杯。
“浙江现在怎么样?”
“好的很,清军几乎没什么动作。两边的商人来往密切,我都快忘了还在打仗。”
待李小五走后,
甄氏握着刘阿坤的手:
“要不我们去求陛下,让你去第3军团?”
“算了吧,出尔反尔不好。”
……
李郁一身崭新军服,走进新房。
顿觉温暖如春,屋内的地龙烧的太旺了。底下办事的人很用心!
又见一老嬷嬷,迎面而来,行礼时笑的满脸褶子都在掉粉:
“奴婢拜见万岁爷。”
称呼有点怪,但今日大喜,不宜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