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要资料。
而这些实物册子,甚至不允许各工厂自行保存。
只存在吴王府内。
各部门的老师傅只拥有一个或者两个环节的经验,存放在脑袋记忆中。再给学徒讲授下去。
李郁特意下令,
各厂即日起都不许将任何连贯流程落到纸面上,超过100字即逮捕。
如此,才能保证对清廷的技术代差。
……
九江城,
北侧临江城墙在炮火中颤抖,逐渐倒塌。
城中一处佛塔顶层,阿桂伫立,凝视着这一幕。
“大将军,快拿主意吧?”
“呵呵,事到如今能有什么主意。九江城完了,半个江西完了,这一切都是本官的错。皇上要杀要罚,本官都认了。”
侍卫们焦虑,想劝说主子趁着吴军还没有四面合围之前赶紧撤。
再过三五天可就说不准了。
然而,他们不敢!
朝廷对于失地官的惩罚很严厉,乾隆冷血不认人。即使贵为抚远大将军,也未必保得住脑袋。
一声巨响,
北侧临江城墙整体倒塌,坠入江中激起水花。
江面的吴军战船,目睹此景的水手们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他们在饶州府修缮了3天,补充了火药食物,之后兵临城下用舰载重炮,不紧不慢的轰击城墙。
一开始城墙驻守的清军还有反击,用枪炮对轰。
后面实在死伤惨重,吃不消这种炮火的屠杀,杀了督战军官,纷纷逃下城墙。
……
尼德兰籍枪炮长,韦森握着燧发卡隆炮的绳子。
透过炮舷的空隙,等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波浪一个起伏,船颠簸了一下。
“yes。”
他一拉绳子,卡隆炮猛地喷出浓烟,一颗36磅实心弹呼啸脱膛。
角度略高,越过残破的城墙缺口飞入了城中。
呼啦啦,
干垮了一排房子,烟尘滚滚,把周围的八旗兵吓的纷纷后撤!
望着城里腾起的烟柱,韦森哈哈大笑。
用蹩脚的中文说:
“牛哔。”
旁边的炮手纷纷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许。
韦森得意洋洋,最近他天天学中文。
初学外语往往都是先掌握脏话。然后掌握和吃相关的词汇、和钱相关的词汇。
某种程度也暗中契合了人性。
……
阿桂居高临下,看清了这一炮的离谱威力。
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传令撤退,将城中官仓府库全部搬空。”
“各部不得慌乱不得拥挤,务必听令而行。不要把一颗粮食和一两银子留给贼军。城中的士绅,工匠,士子尽量都带走。”
“嗻。”
撤退令一下,九江城更乱了。
阿桂只能令麾下精锐在各城门驻守,维持秩序,必要时刻先斩后奏。
一串串血淋淋的脑袋挂上城墙,终于稳住了人心。
先运走粮草银子,再运走辎重。士绅匠人先撤,绿营兵随后,八旗兵最后。
阿桂一身戎装,站在高处岿然不动。
他的身影就好似定海神针,安稳了所有人惶恐的心。
人心很微妙,说乱就乱,就稳定就稳定。转变就在一瞬间!
撤退的人秩序井然,各司其职,不时抬头望一望南城墙城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那杆迎风飘扬的大纛。
阿桂和八旗精锐最后撤离时候,有一位九江的地方官请示:
“不如放一把火把城烧了,留给贼军一座灰烬!”
阿桂严厉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明确拒绝了这个建议!
……
九江城完整的城防被撕开了3处口子。
吴军水师满意的控帆离开,在九江城东北方向的一处江中岛屿避风处停泊。此处峭壁临江,险峻雄壮,唤作“石钟山”。
到了夜间,水手们都被吓醒了。他们听到了奇怪的奏乐声、女人笑声,还有低沉好似战鼓的动静。
水师全员戒备,却发现江面空无一人。
战争的缘故,近期压根没有船只敢在这一带江面出现。所有人心惊胆战熬到太阳出来,立马扬帆离开至湖口停泊。
刘武困惑,只能将此事作为一个鬼怪奇谈写进军报。
总之古人对于鬼神之说十分敬畏。
这导致了水师在接下来的2天内,没敢怎么靠近这片水域。只是在鄱阳湖口护航将一队队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