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五一喊,所有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一枚还冒着白烟的实心弹滚落在副舰长身边1丈。
……
“是,是。”
“不敢不敢,折杀小人了,将军但有差遣,我城南帮不敢不从。”
他却一直引而不发,手里拉着一根绳子在等待最合适机会。
炮长揪住绳子,屏气凝神,望着对面那艘总兵船甲板上乱跑的人群。有扶着走的,有被人拖着走的,有在哭喊的。
“刚才你是不是笑了?”
距离越来越近。
“舰长,那艘是总兵船。”
鄱阳湖今日的水质一定很差!
……
彭文炳摘下暖帽,把大辫子那么一甩。
如果清军没有防备,就让随船步兵上岸再袭扰一波。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太可怕了。
如此折腾,长江水师一定会主动寻找自己决战。没有哪個主帅能够忍受一支敌方军队在自己腹地四处游荡,到处袭击。
岳州镇的战船陆续开火。
而刘武则是冷静无比,一边看千里镜一边不停的发号施令:
将燧发机设置到待激发状态。
李小五点点头:
“靠上去,擒贼先擒王。”
4艘等待许久的江南级战舰立刻调转航向,驶向了最外侧。这让汉阳镇和岳州镇的清军战船产生了疑惑:吴军不会是要逃跑吧?
于是,一部分战船就偏航了,去外侧围堵那2艘苏松级。
凡是参与守城的兵丁民壮手上都沾了血。不属于可争取对象,属于清除对象。
一扫空!
甲板上的水手调整风帆,为卡隆炮创造了机会。
饶州城内外再次腥风血雨,到处是哭喊。
主要是灵!
大声下令:
除拿工钱的百姓每4个时辰换一批,其余的不许停。
随后清军战船也按捺不住,疯狂开炮。鄱阳湖水战,甫一开战就是火力全开。
“开炮!”岳州镇副将吼的青筋毕露。
李小五看中了他们人头熟,令带路抓人。
囚犯扑通跪下,连滚带爬的向前几步,用袖子把靴子擦干净,然后又哈气又继续蹭。
俘虏干苦力,士绅出银子,百姓做小工。城南帮的人和囚犯们提着刀监工,不分昼夜的干,抢工期。
他们已经目睹了总兵座舰的命运,知道吴军有一种火炮威力大的吓人。所有人都在努力寻找隐蔽处。
血浆,滴滴答答顺着破损的船舷往下流。
……
在打赢之前,几乎谈不上什么救治。
甲板上的控帆水手,也开始调整风帆角度。准备接近那艘岳州镇总兵座舰的船尾。
李小五将滚烫的枪口顶着他的腮帮,呲~
一股烤肉的焦香!
炮长死死的盯着一艘体积最为庞大的福船。
不完全挖断,留出两条平整道路通往城墙,两侧依旧是壕沟,宽度可容清军3人并排一路冲到城下。
他只能咒骂着:
走到旁边一瘦囚犯面前,掰开击锤:
“湖口镇,进攻吴军后方的运兵船。”
巨大的噪音和浓密的白烟笼罩了一切。
李小五只是派出了20号兵在城外监督,其余的一概不管。
舰长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卡隆炮,威力恐怖如斯!”
长江水师已经发疯了,全员刚驶过了松门岛。
“小船和镇标待命,看战况而定。”
突然,他往里面走了几步。
可对于甲板上的水手来说,这种感觉太恶心了。风帆上十几个小窟窿。很显然是鸟枪打的,还有几根箭矢晃悠悠的戳在上头。
李小五把枪递给那名士兵,又从自己腰侧掏出手铳。
“跪下。”
12艘大型沙船,呈品字形向前。
几乎同时,
这是老祖宗的智慧:
乱飞的木屑,是水战当中减员的最大因素。
“不敢,不敢。”
清军也不例外。
……
他的胳膊还插着一根细长的木刺,用力拔出后,拿军帽暂时捂住止血。
巧了,两军正好相遇。在浩瀚上千里的鄱阳湖面,就这么偶遇了。吴军是从东向西,准备去南昌。长江水师是自北向南。
就像是蜂巢被捅破的工蜂,炸了窝。
……
硝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