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舵手立马狠狠的一掰舵杆,战舰转向。
“你带手底下的弟兄把隐匿到百姓当中的绿营兵都给我指出来,参加过守城的青壮也给我指出来。凡有一人,全家都抓到城外去挖壕沟,想逃跑的就杀掉。”
苏松级的12磅长身管火炮率先开炮。远距离炮击了岳州镇船队。
连续挨了2轮炮,仅有一发命中。甲板上的一名水手连同身边的箱子被打落入湖中,留下了一条喷射状的血迹。
彭文炳杀气腾腾,大马金刀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
两舰几乎在同时完成了拉平侧舷的动作。
走出人群时,
李小五低头猛然发现靴子上有一团白色污物,微微皱眉,于是将视线投向旁边一囚犯。
距离,不足50丈。
突然间一个浪涌,就是这一刻!
他猛地一拉绳子,卡隆炮喷出一股白烟。木制4轮炮车在滑动轨道上猛的一退。
清军那不敢装全药的老炮隔着几百米打在了这厚实的船板上,竟无法穿透。唯有一颗打在船头的实心弹,造成了3名水手受伤。
刘武没有打算去北湖区找长江水师决战。
嵇康级很快开始调整位置。
李小五提着还冒烟的手铳,眼神冰冷,在囚犯堆里逡巡。
原本是不信的,可老爷庙水域脱险后,大家就决定信了。
这个时代,默认高级军官的舱室都在船尾。
总之,长江水师依仗着数量优势,打法很粗糙,气势汹汹。
“小人本是饶州府户房书吏,大老爷说我贪了2000两官银,把小人抓进了大狱。”
堵,不如疏!
水会自动往缺口处流淌,人群也是一样!
城墙上安置了2门火炮,分别校正对准了这两条笔直的道路。到时候可以一炮带走很多人。
两边都发现了对方,开始发疯般的备战。
……
李小五脸上并无反应,心想你刚才的桀骜不驯呢?拔出刺刀,枪口上移对准脑袋。砰,红白喷溅。
楼船的弓箭手和鸟枪手太多,虽然说隔着几十丈杀伤有限。
“排头的做队长,排队去领刀矛,违军令者,队长可直接斩杀。”
……
囚犯忍着烫,不敢动弹。
江南级已经挨了4颗炮弹。
“嗯。你做个队长吧。”
突然,瞭望哨敲锣示警。
于是这艘江南级只能进攻一艘目前来看目标价值最高的战船,因为望楼上悬挂的旗帜比较多,旗帜比较大,比较精美。
……
不约不请,凑一起了。
……
顿时热血沸腾,抽刀高呼:
江南级缓缓的调整方向,开始和楼船平行航行,距离近的几乎要撞上了。
一锤定音!
……
“继续装填。”
决定去轰一轰省城。
……
阿桂已经向他发出了死亡威胁,而且是全家老小,这可不是玩笑。
“汉阳镇绕后堵住吴军逃跑路线。”
小半个时辰后,湖面才响起了炮声。
3个炮手合作往炮膛内塞入塞入药包,木板,最后是250发霰弹麻袋。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一.二二三
西山枪炮厂已经搞定了火炮燧发机,但考虑到换装成本太大,改装太复杂。故而只有最新的卡隆炮才装备了燧发机。
先做苦役消耗一批,之后送到徽州府山里挖煤,自然消亡。
“江东鼠辈。”
其余人默不作声,各司其职。
江南级甲板中炮1枚,火炮甲板中炮2枚。一门24磅炮被打坏,2名炮手阵亡,3人受伤。
楼船上的清军害怕的要命。
他从那个“闲时打渔、忙时打劫”的老汉口中得知,可以上溯赣江炮击南昌城的时候就动心了。
“拿,拿了。”
对面那艘体积庞大的总兵舰,尾部狼狈之极,就好像被狠狠挖了一勺的蛋糕。
然而,这次却是挨了一发36磅实心弹。
就看个人的命硬不硬了!
被他盯上的这名囚犯与众不同。白胖、短须、有点斯文有点官相。
炮长目瞪口呆,随即疯狂大笑。
同伴们扔下一卷棉布就冲上了甲板。
被李小五称为冯帮主的汉子,立马弯腰谦卑,双手直摆:
“老实回话,很好。以后忠心效力,过往可不究,再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