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便宜了贼兵,不如便宜了咱们官兵。我们抢光了,贼就没得抢了。猪羊鸡鸭、大姑娘小媳妇的,旗兵营兵们吃了玩了,朝廷就等于提前先赢一局。”
精髓无非两个字:做、说。
“老人家,和我讲讲这些日子彭泽过兵的情况?有骑马的吗?”
李郁却是问道: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端起碗开始拼命的塞。
老汉絮絮叨叨,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讲了一遍。
“对满蒙八旗,以歼灭杀伤为主。对绿营兵,可俘虏就俘虏,毕竟咱的火药也挺宝贵。对待俘虏,普通士卒送去挖矿,游击以上军官可释放,作为谈判条件。”
黄肆倒是没啥,和李郁聊了一些关于作战的心得。
就好比金榜题名、花烛新房,乃是人生的一种极大喜悦。
这位年轻的老汉名叫吴老二。他干活非常卖力,主要粮食吃的多,有点不好意思。
“王爷高瞻远瞩,计划精妙绝伦。”
“嘿嘿,嘿嘿。”郑河安没有隐瞒真实想法。
因为吴军有重炮!
此刻那门大家伙正在十几辆盾车的掩护下,缓缓靠近城墙。
稍有经验的人都会发现这批炮和军中制式火炮不太一样。
“本抚台虽心痛治下百姓,却也只能硬着心肠狠狠的往死里刮他们。”
……
李郁脸色平静,对于血腥的攻城战并无太大波澜。
喉咙的宽度和嘴的宽度会保持一致。任何食物只要能塞进嘴巴,就会立刻滚进喉咙,一秒钟都不能停滞。
老汉凶猛的吃光了一海碗,就连汤汁都没剩一滴。
“谢王爷关心,生活没问题,但使不上劲。小圆盾都握不稳。”
凡是房顶有瓦片的,点了!
凡是胖乎乎穿绸缎的女人,就拖到一旁去。
“然后官兵就先把猪牵走了,把鸡鸭杀了,把房子点了,把女人抢走了。”老汉哭的很伤心。
苗有林倒是没有笑,这流程他挺熟的。
塞,这个形容词是很恰当的。
李郁坐在马车里闭眼感知着路段的变化。不时注意观察一下地基的坚固程度,平整后直接铺水泥问题不大。
总之如何通过语言艺术笼络人心,是上位者必须掌握的一门艺术。
“哎哎,好。”
吴老二如获至宝,狠狠的磨了1个时辰,直到把一把锈刀磨成了寒光闪闪的腰刀。
“哎,好。”
哪怕世家子弟如谢安,也忍不住以自己的独特方式炫耀装个哔。
炮筒更长!
衣锦还乡是一种执念。
前两日,
常贵仁和各级军官还到处宣传,虽然贼兵的炮厉害,但是他们不擅长肉搏。
李二狗没忍住笑了。
他虽然没有参加过杭州战役,没见过重炮的威力。
夜色下,护卫们散布在四周警戒。
“统兵将官若是心存仁义,不抢百姓。那贼兵来了一把抢光,贼兵军粮增加,士气抬高。官兵就低落了。”
“谢王爷。”
清廷的细作渗透在江南,一直琢磨机会呢。
在城墙半里范围内,第2军团不断有人中箭中炮倒地,清军抛射的箭矢和成团的霰弹在收割着火枪兵的性命。
“你亲眼目睹过?”
火枪兵们哄堂大笑,觉得这家伙有点意思。
……
“不要怕,吃!”
此人曾经和苗有林打过交道,算是熟人。
吴老二连忙摆手,下跪表示忠诚:
“军爷你们破城的时候,我也举着这铁锹跟在后面杀进去。”
……
两县的士绅倒是没有被明抢。
李郁很欣赏的答道:
……
“下官明白了。”
“跑了。县里的衙役老爷和乡里的士绅老爷说江南乱匪来了见男人的就杀,见女的就抢,还会烧了我们的房子。”
他都已经把回乡要做的事想好了。修大墓、重盖祖屋、摆三天的流水席、每家送半扇猪。
城内的街垒早已搭好,绿营兵们也提前拿到了卖命的丰厚赏银。
江西巡抚吴志诚,私下就说过:
“纵兵掠夺乃是无奈之举。”
亲兵抱拳,去督促巷战事宜了。
若是弃城逃跑,绝不会有好下场。后方7里外就有一处据丘陵而建的营垒。他们已经得到了军令,会对逃兵杀无赦。
炮尾有个竖起的黄铜标尺,上有刻度,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