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县驻扎了6000绿营兵。
“此消彼长,高下立判。”
苗有林跟着李郁,出营散步。
大清朝的百姓往往就是这样朴素的价值观。不管伱是做啥的,凡是对我有利的就是好人。
留给了李郁一个毫无油水,到处冒烟的废墟。
军事会议结束后,
众军官各自回帐,明日开始就是枯燥的行军了。
“义父,附近村里的人全跑光了,找個向导都费劲,我足足跑了十几里。”
“我,我见男人就砸,见房子就点,见猪羊就牵。”
从池州府东流县,到九江府彭泽县。
虽然很悲伤,但听着好滑稽。
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冲进城里:
凡是衣服没有补丁的,剁了!
什么钢刀加身,什么民贼大防,
都去你妈的!
……
“好,打的好,狠狠的杀那帮当差的。”
“你是想衣锦还乡了吧?”
也没有嫉妒,而是客观的评价了杨遇春:
“小春子乃是天生的陷阵之将。他披上重甲简直是杀神。”
“是的,下官自愧不如。”
营指挥使甘长胜拱手:
“王爷,清军马队若见势不妙,有没有可能从我军主力和偏师的缝隙跑出去,比如东南方向窜进皖南?”
苗有林更冷静,他询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王爷,会战的目的是杀人还是俘虏?”
帝王和臣下的相处模式与男女的相处模式并无差别。
李郁拍拍他的肩膀:
火炮的两翼是黑压压的火枪兵护航。
“军爷,咱啥时候打县城啊?”
他就是想鲜衣怒马,前呼后拥的回一趟家乡——颍州府阜阳县郑家玗。
“谢谢军爷。”
沿途官道的质量不佳,有石板段,有砂石段,有夯土段,主打一个绝不重样。
可他也明白口径即正义的道理,几十匹骡子牵引的大家伙能是吃素的吗?
……
实际上不止丘八们这样想,就连文官老爷也是这样想的。
老汉畏缩的抬起头。
第4日,
双方斥候开始交锋,互有伤亡!
“你一个老百姓打听军机大事干什么?这是你该操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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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哭着喊着希望留下为大军效力,为了那一碗贼香的面条,打仗都不怕了。
“给他搞一碗面。”
李郁也抽出时间召见了副总指挥郑河安、黄肆。
落在旁人眼中倒是莫名钦佩,尤其是苗有林这种标准的封建军官,崇拜的就是天降狠人。
如此深情,黄肆岂能不感动。
李郁很擅长这两点,总是恰到好处的笼络下属的忠心,不分男女。
从城头清军按捺不住主动轰了第1炮开始,枪炮声就不绝于耳。
兵、贼,对他来说没区别,都是王八蛋。
这是李郁的灵光一闪,制造的一种火炮直瞄装置,外形酷似现代步枪。
然而,他对于守住彭泽县城一点都不抱希望。
郑河安眼睛亮的惊人,理解万岁!
李二狗回来了,带回一年轻的老汉。
两翼,十几门6磅炮正在快速推进。
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是。”
想到这里,吴老二兴奋的直咧嘴,感觉自己祖坟冒黑烟了,快要发达了。
士绅,乃四民之首嘛。
顺便测试一下江南民众的可动员程度,和吴王府的动员能力。
……
最终,李郁打发此人去帮着修筑营寨。
李郁在夜色中无声的笑了:
“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你觉得可能会存在什么意外?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军爷,你们是要打县城吗?”
“巷战。”
如此安排,远离仪征前线,是担心遭遇自己的突然袭击。
……
彭泽县城戒备森严,周边的百姓全跑光了,十室九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这有点意外。
“本王也有此担忧,因而将情报署刘署长以及精干人员送去江北潜伏,同时将一支分舰队布置在江阴,提防江北大营渡江。”
粘杆处新任统领,亲自坐镇扬州指挥。
丘八们坚壁清野的逻辑一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