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斩首示众,家产充公,家眷充苦役,银子则是退回店铺掌柜。
没有怜悯,冷酷坚决。
底线就是底线,容不得一丝突破。
……
杭州城逐渐平静,秩序井然。
李郁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的信使在杭州城剃个头被开价500两。小五,我们换上便服也去瞅瞅?”
“啊?”
“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剃个头!”
李小五默默一拱手:
“义父稍候,我去准备一下。”
白龙鱼服是不可能的,容易被揍。
所以亲卫队50号弟兄换掉军服,穿上便装内携短手铳短刀默默随行。只不过和主公拉开距离,不要太明显被人瞧出来就是了。
李郁走在杭州闹市街头,步伐轻松。
各行业已经复苏,人流如织。
吃了一碗片儿川后,他丢下一串铜钱,询问掌柜:
“杭州城,哪家剃头的铺子最贵?”
……
忙着揉面的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客官,你外地人吧?”
“是啊。”
“听我一句劝,忍几天,回家了再剃头,啊。”
李郁差点没忍住,一本正经的恼火道:
“不行,我头皮痒得很。剃个头而已,能花几个钱?”
掌柜的摇摇头,往前面指了指:
“出门向东,走到岔路口,进巷子那里面有一家,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客官,你可记住喽,咱杭州剃头可贵!”
……
李郁大步流星,李小五紧随其后。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拐进那小巷子瞬间就变了人间。
清净,静谧,甚至有些古怪。
巷子很干净,一幢开间宽度足足超过10丈的两层小木楼赫然出现了在眼前。论装修,丝毫不逊色任何一家高档酒楼。
两个漂亮姑娘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十分养眼。
李郁背着手咳嗽两声,慢步踱了过去,门口迎宾的俩姑娘立马走下台阶。
属实是猎人和猎物的双相奔赴了!
李小五回头,对着便装的亲卫队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三五成群的在巷子口溜达。
俩姑娘眼睛发亮,弯腰施礼:
“爷您是剃头,还是修面呀?”
“都要。”
“哟,瞧爷您这做派是哪家的小公子吧?不是本地人吧?”
李郁点点头,主动认领了外地佬的身份。
并且上下打量了一番俩姑娘,心里默默的各给取了个花名:“有容”,和“雨大”。
在杭州城执业,有个花名比较合适。
“贵客一位,里面请。”
……
他走上台阶时,没注意到落在后面“雨大”姑娘面露喜色,对着里面的一清瘦男子重重的点了下头。
“爷,您是初次来鄙店吧?可有相熟的师傅?”
“第一次,第一次。”
“有容”姑娘面色不改,依旧笑语盈盈,主动走在了楼梯前面。
“剃个头,怎么还要上楼?”
“爷您是贵客,二楼清净,服务更周到。”
咚咚咚,那名清瘦男子上来了,穿白袍,端着一托盘。托盘摆着各种刀具,还要雪白的毛巾,一看就很专业。
姑且,就叫他“醋鱼”吧。
“爷,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这里的头牌剃头师傅,上个月刚从扬州府瘦西湖畔的大明楼进修归来。”
李郁瞬间一抖,怎么感觉这说辞好熟悉?
哦,对了,是当初自己在苏州府混弄出来的那一套。
李小五不露声色站在了侧面,手笼在袖子里。
李郁咳嗽了两声,皱起眉头:
“先洗个头吧。”
“您要谁来洗?”
李郁一愣,这么复杂?不过还是淡定的往黄花梨官帽椅上一坐:
“你们这,都有谁呀?”
像变戏法一样,里间冒出来6个姑娘,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是:白衣裳。
“爷,您挑一个?”
李郁摇摇头。
“醋鱼”师傅恍然大悟:
“没有爷喜欢的颜色对吧?立马给伱换个吉祥色。来呀。”
最里面的屋子,木门吱嘎一声推开,走出来一妇人,粉绸单衣,重施粉黛,香味扑鼻,流光溢彩,自信女王,肩上还搭着条毛巾~
……
“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