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极是。”
一群老兄弟沉默,不知道说啥。他们不擅长这种基于情报和现状的军事推演。
“张爱卿,你说当下该怎么办?要回援吗?”
“不可,全力拿下武昌。再掉头去围剿这支大胆的八旗马队。”
散会后,张厉勇单独留下了。
“爱卿,你真的想水淹武昌吗?”
“恕臣无礼,除了此法别无他计。若是再拖得久了,只怕生变。”
“你去办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洪圣帝叹了一口气,招来司马尚:
“伱亲自带人,好好清点一下我们到底还有多少存粮?”
“遵旨。”
司马尚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鄙夷,觉得这白莲圣国多是乌合之众。
管辎重的三个老信徒,凑一起也认不全百家姓。粮草出入,全凭掰手指划道道。
……
3天后,司马尚面如土色。
他决定收回前几日的评价,这哪是乌合之众,这是稀泥扶不上墙。
粗粗估算发现,辎重大营尚余粮草4万石。
而大军的人数在12到15万之间,按照每人2斤粮算,每天就消耗粮食30万斤。半个月后大军就无粮了!
后方一直在转运粮食。在之前,大约是每5日送到4000石,而如今已经锐减到了2000石。
而八旗马队的中心开花,导致了粮道不畅通。
他在帐内犹豫了好一会,决定先和张厉勇商议一下。
作为前“清廷降官”团体,他们是报团取暖的。
“麻烦了。张兄,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圣国还有希望吗?”
“速速拿下武昌还有胜算。拿不下,外面那帮人真的要上天见弥勒佛了。”
俩人的话语间毫无敬畏,
在他们这种见过世面的人眼里,弥勒就是一种形式,忽悠人的形式而已。相当于一种智商检测器,快速筛选聪明人和蠢人。
至少能进入御帐的没人信,而且圣帝是头一个。
……
送走了司马尚,张厉勇匆匆召来了亲信心腹们。
“兵练的怎么样了?”
“勉强能当绿营兵用吧,只要盔甲刀剑跟得上。”
“听好了,现在速速去辎重领取2000石军粮,要快,就堆在我军营中。”
“遵命。”
没一会,帐外来了人。
“将军,圣帝召您前去商议如何决堤淹武昌。”
“知道了。”
张厉勇起身,一丝不苟的穿好盔甲,挂上佩剑,最后郑重的戴上头盔,昂首出门。
将门世家很在意仪表,邋里邋遢、嫌弃盔甲重嫌弃盔甲闷的人往往都不长寿。
……
白莲召集2万人在汉水支流筑起多座堤坝,开始蓄水。
三日后天降大雨,连绵不绝。
堤坝呼啦啦全垮了,不是圣帝下令掘开的,而是实在挡不住水势了。
上游汇集下来的洪水奔马一般冲击着武昌城。
城北暂时无虞,地势偏高,加之城墙挡住了洪水。而城南被洪水灌入,虽未没顶,却也是水深过腰。
武昌城一片混乱!
湖广总督陈辉祖大惊失色,下令将所有兵丁火炮转移到北城,放弃南城。
次日,又遇大雨。
下游河段被白莲故意沉船堵塞,造成了排水不畅,加剧了武昌的洪涝。
天初一放晴,数万白莲大军就迫不及待开始攻城。张厉勇亲自督战,目的是让这些新兵死亡的多一些,再多一些。
消耗人口,是增长资源的一种有效方式!
大清朝有很多非主流数学家,擅长用四则运算解决一切棘手的难题。
……
“督战队,凡遇畏葸不前者,杀。”
张厉勇将亲兵安置到各营担任军官,督促手底下新练成的兵扮演督战队,以密集的长矛军阵督战,寒光闪闪的矛尖逼着数万新兵向前或死亡。
云梯如密林,盾车如蚂蚁,更有几座高及城头的箭楼车。
仅仅半天,攻城的白莲大军就已经数次爬上武昌城墙,又被击退。
洪圣帝坐在明黄大纛下,心情激荡。
他头一次见识如此规模宏大的攻城战,目不转睛。
“张爱卿。”
“臣在。”
“依你看,还需多久可破武昌?”
“保持当前攻势,一两日之间”“武昌必破。”
“哦?当真?”
“臣可立下军令状,2日之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