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八旗兵呢?”李郁敏锐的发现了问题,他冷冷的看着司马尚,准备从他的言行看出些东西。
……
“京城八旗南下,被襄阳所阻,无奈绕道渡江至九江。”司马尚语速明显放缓了,他在思考。
而李郁一言不发,靠在椅背。
一副成竹在月匈的模样,霸气外露。
司马尚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可否屏退左右?”
李郁一挥手,亲卫们立即帐外候着。
只有李小五站在身后岿然不动,很明显这是绝对心腹不需要回避。
“下官从湖北来时走的水路,途经九江时只见清军渡船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下官只能暂时在北岸芦苇丛中躲避数日,待清军过完了才继续起航。”
李郁抑制出心中惊涛骇浪,尽量语速平稳的问道:
“后来呢?”
“大约过了5日,官兵战船才撤走,看旗号似乎是鄱阳湖水师。下官坐船顺江而下,沿途见岸边(长江南岸)营帐绵延,到了江宁附近遇到江面戒严,无奈又迟滞了数日打听到了原来是大帅在围攻江宁,所以才弃船上岸。”
李郁的后背已经开始隐约渗出汗水,不安的起身走了几步。
走到司马尚面前:
“说下去。”
“下官觉得,京旗或许掉头来进攻江南了。”
李小五陡然眼神变了,瞧向李郁。
这个情报太突然了,也太晚了。
……
司马尚也站了起来,惴惴不安,以他长期混迹官场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瞧出来了——李大帅没有准备!
初夏的江南气温本就闷热,帐内三人都觉得额头冒汗。
过了一会,李郁长呼了一口气,问道:
“自你在九江上游被迫靠岸开始算起,已过了几日?”
“11天。”
“好,来人,设宴款待白莲使者。”
“下官何德何能,敢劳驾大帅如此厚爱。”
李郁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是是。”
司马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分,牛哔大发了。
又听李郁继续讲道:
“战局虽然困难,可总会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伱且安心的住上几日,然后去苏州府领炮。”
“谢谢大帅。”
当天中午,司马尚受到了礼遇。
贾笑真全程作陪,又是喝酒,又是作诗,感情甚笃。
后又坐船顺着大运河而下,欣赏风景,一路上,自然是无话不聊。
司马尚被李家军的精良武器所震撼,更加觉得人情没白付。
不管怎么说,能拥有李大帅的友谊都是好的。
李郁将乍浦炮台拆下的3门红衣大炮,折价卖给了司马尚。
让这家伙狠狠的吃了一番差价。
这几门炮虽然老旧,可体积唬人。
白莲教不会嫌弃的,普天下大概只有李家军和京师八旗会瞧不上这样的炮。
……
船只溯江而上,
司马尚得意的展开扇子,这是一把普通白纸扇。可由于是李郁所赠,故而就不普通了。
扇面写着一个“浪”字。
据说,这是大帅时常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
对此司马尚一点都不怀疑,因为扇子有磨损痕迹。
拿随身物品赏人,是上位者青睐有加的最高表现形式。
金子银子,哪比得上这把扇子。
他心中暗自琢磨,清廷是回不去了。
但结识了江南土霸王,日后万一白莲劈叉了,自己也多了一条退路。
啪,他展开扇子轻摇了两下。
凉爽当中竟还透着两分风流,不愧是大帅日常把玩之物,已然沾染了些许的龙气。
司马尚望着滚滚长江水,嘴角上翘:
“大帅称呼我为——江南人民的老朋友,噫。”
江宁城外,李家军大营。
大帐附近50步,禁止任何人靠近。
几十名营指挥使以上的军官,脸色凝重的听李郁讲当前形势。
“诸位,京师八旗大军很快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他们在九江上岸后,就沿江向东行军,按照速度推算,随时都可能出现。”
长江在苏皖交界处,是西南—东北流向。
而安徽的沿江地带是狭长的平原,行军不难。
李家军大营扎在江宁城南,雨花台周边。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