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紧张。装填的速度急剧下降,反击缓慢。
第一军团第四火枪营第二队的队长,曹阿根敏锐的抓住时机,抽出指挥剑大喝一声:
“冲上去,白刃战。”
说罢推开盾牌,冲在了最前面。
几十名士兵也紧跟着快速冲锋,冒着清军的箭矢枪子。
不断有人倒下,然而余者奋勇向前。
打仗靠的就是一股气。
曹阿根左手持手铳,右手握剑。
冲到了清军防线前,隔着拒马,轰了一枪。
随后砍断固定拒马的粗麻绳,用力抬开。
众人一哄而上,白刃战片刻,清军死的死,降的降。
山腰的第一道防线击破,李家军获得了一个落脚点。
……
山顶清军嗅到了危险。
散入两侧的弓箭手,躲藏在树林里开始阻击。
从侧面咻咻飞出的箭矢,让李家军的攻击大挫。
林淮生看着被抬下来的伤兵,吩咐道:
“抬枪手,上。”
一队抬枪手,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进攻。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一人肩扛,一人开枪。每次装填10颗小霰弹。
强有力的火力支援,打的树林里的清兵弓箭手胆寒。
压根不管人在哪,对着树林就是一顿喷。
树叶飘落,人也一样。
抬枪装填困难,那就干脆直接换防。
一队打完,立即撤到山腰处。第二队立马顶上,提供火力支援。
第一军团的火器是充足的,因而可以放心大胆的上。
……
雨花台峰顶,督标的一员参将额头冒汗。
他在总督大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说坚守10天毫无问题。
有他在,江宁的南大门固若金汤,结果这踏马才1个时辰就快撑不住了。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把鸟枪都集中起来,对轰。”
“大人,贼兵有抬枪,火力太猛了。”
“老子也有抬枪,还有虎蹲炮,拉上去和贼兵对轰。”
见督标兵丁有些畏惧,参将抽出佩刀,眼神阴狠:
“凡是畏葸不前的,制台会关照他的全家。咱李总督的为人,诸位还不清楚吗?”
兵丁们顿觉脖后恶寒,
李侍尧上任的第二天,就处决了几十人。
起因是江宁城守营的一群兵丁逛窑子,嫌弃太贵,和打手们发生了冲突。
好死不死,李侍尧的轿子刚好路过。
他静静的看完了全过程,调来了一队八旗兵。
包围了整条街道,把动手的兵丁、窑子的打手、十几个姑娘一起抓了。
押到秦淮河边,全部给咔嚓了。
江宁府震惊,官府杀人不稀奇,可连同绿营兵一起砍了就很稀罕。
对此,李侍尧的说法是:
“起因不重要,过程不重要,性质很重要。”
“打手敢对朝廷兵丁动手,藐视王法,该杀。”
“十几个城守营兵丁打不过八个打手,武艺荒废至此,也该杀。”
“两方的斗殴是因为这群姑娘而起,所以她们也该杀。”
“本督做事,想来公平!”
总督府众人目瞪口呆,直呼制台英明!
……
督标的兵丁多是本地人,一家老小都住在城中,很容易被总督大人追究责任,所以他们只能拼死抵抗。
雨花台守军都顶到了前面,和李家军对轰。
山道白烟缭绕,视线模糊。
已经不存在瞄准了,而是比哪一方的火力输出更快。
清军的虎蹲炮,弗朗吉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对着狭窄的山道,一打就是一片。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进攻的这一营兵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石阶,又顺着两边的排水沟慢慢流下。
“黄四,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主公放心。”
黄四,原先是元和衙役。
投靠李郁后,一路从班头做到捕头,最终是官拜平望营游击。
由于绿营将官身份,一直没有装备火器,而是全员冷兵器,刀枪矛为主。
所以这样一支冷兵器军队,成为了李家军当中的异数。
他麾下的一营兵全员身披双甲,手持刀盾,低头猫腰快速冲过开阔地。
峰顶的清军炮台,沉寂已久的重炮开始轰鸣,阻止援兵。
照旧,效果不大!
李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