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李大虎,也变化很大,曾经路边插标换钱葬父的少年,如今却是浑身腱子肉。
据说,
他已经把青春版燧发枪给淘汰了,换成了正常尺寸的燧发枪。
又跟着兀思买,学了一阵骑马。
至少能保证骑马不坠地,单手控马了。
“大虎,你会游泳吗?”
“不会。”
“找狗儿学,他天天在水边摸鱼,泥鳅都不如他滑顺。”
“遵命。”
虽然嘴上说遵命,心里却是不服的。
狗儿才多大?
虚岁什么的,往大里说,也不到7岁。
居然,要和一个小屁孩学游泳。
“义父的事业,离不开水师。一旦和清廷翻脸,我们的作战范围会主要集中在沿大运河,和沿长江地带。”
“义父放心,我立军令状。1个月学不会游泳,我就退出亲卫队。”
“好,男儿就该有股子狠劲。我给你放5天的假,你去吧。”
李大虎兴冲冲走了,
寻了一个空葫芦,作为泅水的救生用具。
以一串糖葫芦的束脩,成功赚取了狗儿的信任。
……
“拜见老爷。”
李郁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最近去船厂挺勤啊?”
“嘿嘿,给老泰山送点吃食。他天天泡在船上。”
“怎么样?”
“太棒了,有了这些船,5个太湖协也能击溃。”
刘武眉飞色舞,很显然他上船次数不少。
“我把水师交给你统领,如何?”
“谢老爷。”
刘武郑重离座,单膝跪地。
“属下一定带出一支精锐的水师。”
“你先去嵇康2号,体验一段时间吧。”
“遵命。”
于是,
刘武开始了两脚不着地的生活,天天泡在战舰上。
嵇康号,
是经过了改良的内河炮舰,性能均衡。
李郁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尽早放弃硬帆,改成软帆,而且增加首斜桅。
一开始肯定非常不适应,控帆难度增加。
但是,
一旦上手后,软帆的优势,远超硬帆。
嵇康10号,就是试验舰。
……
府城得月楼,
几十位士绅,富商齐聚一堂。
李郁做东,这些人不敢不来。
然而,
酒宴的气氛却是压抑的很。
山珍海味,摆了一桌。
酒水更是昂贵,一壶一两金。
琥珀色的酒浆,散发出醇厚的香味。
小辍一口,通体舒泰。
“诸位,李某人有个不情之请。”
“我想收购大运河南北50里范围内,所有码头。”
李郁端着酒桌,环视这些人。
沉默,没人应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和码头生意有关的,多少有一些股份。
“我会给一个公道价格,或者入股胥江码头。若是愿意呢,就留下来,我李某人承情,记得朋友。”
“若是不愿意呢,在这柱香燃尽之前,离开得月楼。从此以后,再遇就是陌路人,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就看命硬不硬了。”
“直说吧,我想吃独食。”
说完这番话,李郁一饮而尽。
把酒杯反过来,以示诚意。
气氛快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士绅愤然起身离开。
紧接着,好几个效仿,
有的一声不吭离开,有的喝了杯中酒,表示歉意后才离开。
……
酒楼门口,
李小五带着十几个护卫,伸手拦住。
喧哗,不满。
二楼窗口,李郁打开窗子。
大声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开道。”
护卫们这才退到两侧。
一个小乞丐,蓬头垢面,站在远处围观。
伸出手,想从衣着罗绮者那讨要几文钱。
酒楼饭庄门口,是最容易得到赏赐的地方。
不过,今日却不同往日。
食客们心情不好,
小厮,马夫们立即呵斥,把乞丐赶走。
李郁在楼上看的真切,
一个马夫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现,伸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