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个码头,大大小小的。
把这些码头全部干掉,就形成了局部垄//断。
……
李郁在日记本上写下:
世上最赚钱之生意,
无非三样,
垄//断经营,收保护费,牌桌抽水!
别问理由,问了就觉得有一种“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单纯”。
胥江码头的消息,
很快在府城的官绅圈子传开了,许多人开始打听。
最好的人选,自然是范京范典史了。
作为范家的女婿,吴县县衙的四爷,这身份很容易引起好感。
一句话,自己人!
这也是李郁当初刻意为范京打造的人设。
李家军,
需要一个楔入官场的自己人。
老胡是自己人,但是他绿营游击将军的身份,有点碍眼。
任何时代,
一个带兵的武官,和地方上接触过多,都是大忌。
李郁,大约是把谨慎浸透到了骨子里。
然而,
很多人是嗤之以鼻的,瞧瞧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是正经谨慎人干的出来的。
……
范京很忙,
忙的一天喝三顿,顿顿不重样。
同僚,豪商,士绅都给他送请帖。
吃不完的酒宴,数不清的笑脸。
签押房里,
范典史的请帖,堆起1尺高。
门子把纸拿去卖了,还换了一顿酒钱。
这些都是烫金厚纸,不是一斤5文钱的废纸。
范京,
每天醉醺醺,到衙门口就吐。
然后,街上的几条流浪狗吃掉后,也变得步伐轻盈,左右摇晃。
成为了府城闲人们的话题之一。
范夫人,
也只能嗔怪的每天照料,酒鬼。
然而时间久了,
总是会影响感情的,忍无可忍的范夫人,冲到酒楼一顿哭骂。
世界,终于清静了。
夫君的眼神恢复了清澈,不再撞错门,认错人,引起不必要的伤亡。
……
胥江码头,
处于府城西侧,且在京杭大运河的西侧。
周边的地,李郁买下来了500亩。
其中有一半,是没花钱的,属于横塘镇死难者的产业。
严监生,
终究是知道轻重的,没敢来闹。
倒是腆着大脸,想在码头开个绸缎店。
李郁竟然一口答应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元和知县张有道说,
严监生家房子没着火,属实出乎意料。
杨云娇就悄悄询问过,
李郁笑而不语,表示就是为了攒点功德。
毕竟,
以后会经常干有损功德的事。
“老爷,你要是真信这个。奴家就去庙里捐点香火钱。”
“改天吧。”
“哦对了,奴家突然想起来,寒园寺在搞义捐。”
“捐什么?”
“为无家可归者捐,建暖房。”
暖房,俗称鸡毛房!
其实就是相对密封的屋子,仅留一门。
地面铺厚厚的稻草、鸡毛。
冬日严寒,无家可归的乞丐可在内躲避过夜。
否则,
一场雪下来,就成了路倒。
鸡毛房在京城较多,房费是三文钱。
所以,
京城的乞丐,在冬日最严寒的那几日,会四处讨钱。
傍晚之前,讨到三文钱,
生命就可以续费一天。
讨不到,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清代有诗曰:黄昏万语乞三钱,鸡毛房中买一眠。
……
李郁听了,肃然起敬。
“代我捐100两。”
“奴家明日便去,顺便为老爷祈求身体安康。”
“那住持是不是法号灭空?”
“好像是。”
一瞬间,那个慈眉善目,宛如金刚的形象,浮现在眼前。
李郁是个相信直觉的人,不假思索道:
“我派两个护卫随你同去。”
“寺庙里也会有危险?”
“倒也不是,只是小心无大错。毕竟,你很重要。”
杨云娇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