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打赶跑了几百个丐帮弟子,不能在蛮夷面前栽了面儿。
DuangDuang,
差役敲着锣,吆喝着:
“乾隆盛世,赛里斯国使团朝拜大清。”
“老少爷们,肃静回避。”
茶馆里,
一干旗人大爷,伸着脖子,站在凳子上瞧热闹。
正阳门外,2里。
史密斯骑在马上,旁边是同样紧张的黄大圣。
他们的两侧,是大批兵丁。
前方,是旌旗飘扬,刀枪斧钺开道。
“琼斯,我们到了?”
“对,这就是京城。”
黄大圣,也就是琼斯。
他抬头望去,恰好是正阳门高大的三层城楼。
砖砌的城台,站满了兵丁。
心里默念:
“紫禁城,我来了。”
……
于此同时,
苏州知府黄文运,也经通州进京了。
走的是崇文门,被税吏拦住了马车。
黄文运的管家,立马塞过去一小锭银子,
带着一丝骄傲说道:
“我家主子乃是苏州知府,奉旨进京面圣。”
税吏很不客气的把银子打翻,不屑道:
“知府?从四品?崇文门税监大人有令,无论官民,皆要交税。”
“多少?”
“250两。”
管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
“这么多?”
“嫌多就别进,滚开,别拦着后面的人。”
车厢内,
黄文运早就听到了争执的过程,咬牙说道:
“给他。”
于是,管家很不爽的拿出了250两现银,扔在了筐子里。
当啷,银锭碰撞声很是悦耳。
税吏手一扬,
马车才得以进入崇文门。
税吏们故意的大声讽刺:
“知府是个什么鸟官,永定河的王八,都是五品起。八大胡同持业的,祖上都是8品。”
“天子脚下,洒一把黄豆,能砸三个当差的。”
“在四九城抖威风,小小知府还不够份儿。”
“土老帽儿。”
黄文运听的脸皮发紫,
差点跳下车,和税吏理论一番。
不过,还是忍了。
他掀开车厢布帘,忍着怒气说:
“去江西会馆。”
……
被气晕的黄文运,住进了江西会馆。
他是江西九江府人氏,受到了会首的热情招待。
才让他的心情稍微缓解。
会首苦笑着告诉他,得习惯,得忍。
“黄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在京城,就算是街上遇到一条狗,冲着你汪汪叫,你都不能随便捡块石头砸它。”
“为何?”
“你得先问问,这狗的主人是谁?万一是哪位军机王爷府上的,那就摊上大事了。”
黄文运有些不爽,就想抬杠:
“如果是一介小民养的狗,可打否?”
“不可。你得查查这小民,祖上有没有出过部堂,亲戚中有没有权贵,邻居有没有在刑部的。别看平时没来往,可遇上事了,他们真就管。这叫帮亲不帮理!”
黄文运的脸色很精彩,五分滑稽,三分愤怒,二分无语。
故意说道:
“若是野狗呢?”
“那你也得问问,保不齐昨晚骑它的是军机王爷家的爱犬呢。”
……
噗,
黄文运一口茶叶喷出。
忙不迭的道歉,太失礼了。
会首则是轻抚胡须,笑呵呵。
30年前,他也是意气风发的举人,周围人恭维不断。
被冠以江西小神童,赣州文曲星的美名。
后来,进京赶考,落榜,再落榜,再再落榜,再再再~
一回头,
已经是不惑之年,白发上头。
遂绝了科举仕途的心思,开始等待大挑,以举人身份外放做县衙的佐杂官。
一等,就是4年。
他成了家乡人口中的不务正业,不孝子孙。
甚至,
父母亡故后,都只能草草安葬,并无风光。
后来,辗转求了多个同乡。
才意外求得了这会馆的差事。
好歹吃喝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