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多王公大臣,我该拜哪些庙门?提几斤猪头?”
“你容我想想。”
“好,好。”
李郁闭眼,害怕眼神暴露内心真实情绪。
落在黄文运眼里,倒是有几分肃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才睁眼,开口了。
“御前奏对,圣心难测。管他几路来,我只三路去。”
“啊?”
“第一路,皇上永远英明,他老人家说的,伱都要立刻马上表示拥护。哪怕他要填平太湖。”
“这个,本官有数。”
“第二路,苏州府要严//打。”
“何意?”
“严厉打击反清反满分子。向皇上请旨,大干180天,揪出苏州府隐藏的敌对势力。不论官民绅商,一体捉拿,还大清一个安稳富庶的江南。”
“这是皇上的心思?”
李郁笑而不语,
不说,就是说。说了,还不如不说。
黄文运不愧是底层杀出来的精英,很会抓重点。
他压根就没问,本府有没有反清分子。
“本官明白了。这第三路呢?”
“第三路是最关键的,地方上截留赋税太多,以至于皇上内帑空虚,做事缩手缩脚。”
石破天惊,黄文运惊讶的跳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李郁面前失态,
也说明这个建议,有多么的重磅。
……
黄文运缓缓坐下,沉默低头。
李郁也不急,端起茶水小口饮着。
过了许久,
“本官明白了,做个孤臣。”
“黄大人见识过人,一语道破天机。”
大笑,
“你是对的。我信你。”
李郁微笑,心想你读书太多。
苏州府的水太深,你最好信我。
“至于拜哪些庙,我回去斟酌一下,派人送给你。”
“行。”
李郁出了衙门,门子恭敬的在后面捧着马鞭。
上马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来了,这家伙一直很殷勤。
偶尔还把府衙来人记录下来,报告自己。
“你叫什么来着?”
“凌阿六。”
“有桩赚钱的买卖,你有兴趣吗?”
扑通,凌阿六跪倒在地。
“谢李爷抬举。”
“我要开发胥江码头,方圆1里内,你盘个店就能发财,客栈、饭馆都行。”
说罢,李郁上马而去。
护卫们也立即跟上,足有10人。
留下凌阿六在后面,不停的挥手。
……
“这人姓凌,不知道和乌鸦有没有亲戚关系。”
“乌鸦原来姓凌啊?我都忘了。”
“也不知道乌鸦他们在潮州府混的怎么样。”
“靠拳头吃饭呗。”
李小五,如今是护卫队长。
也许是营养充足,一下子窜高了许多。
3000里外,
阿切,正在砍人的乌鸦打了个喷嚏。
“扑街乌,你的刀都卷刃了。”
“漕,卖刀的大锤荣他骗我,明天我去烧了他铺子,拿开水浇他的发财树。”
“别明天了,先活过今天吧。”
一把长刀,扔了过来。
乌鸦抬手接住,露出背后的关公纹身。
舞了个刀花,向街头的本土帮派冲去。
咔嚓,咔嚓。
街头满是鲜血,非常的刺激。
楼上一群潮州佬,饮着茶围观。
“这北佬挺能打。一人追着辣麽多人砍。”
“扑街乌。新崛起的字头,叫什么蹭菊堂。”
Duang,
一张椅子飞到二楼。
只听得乌鸦在楼下大吼:
“潮州佬,老婆可以认错,字号不能错。”
“再说一遍,老子的字号叫存菊堂!”
左手提着关公刀,浑身血糊糊的乌鸦,走在街道上。
好想大哭一场。
大哥,大嫂,阿郁,你们都来陪我砍人呐。
若是你们还在,
这潮州府,咱们携手平趟。
……
街道那头,
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骑着马。
乌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被血糊了。
从路边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