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倒霉,都没你的事。
你要是想做事,就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万一,
太湖协被朝廷定罪,那自己就会锒铛入狱。
担保的文字,就是铁证。
“此事干系重要,在下区区一介文书,管不起管不起。”
“这就对了嘛,咱大清,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您说对不?”
“是这个理儿。这是老成谋国之言。”
眼看江南提督府的文书认了怂,押司也不再盛气凌人。
而是一挽袖子,
提议道:
“远道而来,定是人困马乏,就在咱牢里用点酒饭。”
“宋押司,多谢了。”
“哎,应该的,虽然不是一个衙门,可毕竟都是为朝廷效力。交个朋友?”
……
于是,
浓眉大脸的文书,在宋押司的邀请下,到大牢的签押房用了顿酒饭。
虽然环境不咋样,饭菜质量还是可以的。
“想不到,这大牢的饭菜如此可口?”
“咱们这,关了两个厨子,据说以前还是京城酒楼的名厨。”
“难怪呢。”
文书放下筷子,又疑惑的看着端菜的囚服女子:
“这又是?”
“自然也是犯了事,关进来的囚犯。”
“咋是女的。”
“女的咋了,女的就不犯事了?”
文书赶紧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让女囚来伺候,是不是违规?”
“哈哈哈哈,老兄你太迂腐了。咱这叫什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犯人,自然就吃犯人了。”
押司突然想抖一抖威风,
筷子一指:
“张王氏,过来。”
怯生生的囚服张王氏,乖巧地跪在地上。
“谁是这里的天?”
“押司您就是这里的天。”
“老规矩,伺候着。这盘银鱼炒鸡蛋,一会赏你了。看你,都饿瘦了。”
……
文书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幕。
张王氏伺候完了,
端着桌上的一盘菜离开了。
“老兄,如何?”
“在下开眼了,佩服佩服。”
押司得意的一挽袖子,系紧腰带。
“咱们继续吃。”
“都是当差的,犯不着为了差事得罪人。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有打交道机会呢。多个朋友,多条路。”
午后,
喝的醉醺醺的文书才离开了府城。
原本想去太湖协驻地通个气,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努力了。
转念一想,
万一那些丘八拿自己泄愤,毒打一顿。
何必呢,还是宋押司说的好。
在大清朝当差,犯不着为了公事,去恶了同僚。
“走,回提督府。”
又是一天过去了,
太湖协眼巴巴的,没等到任何青天大老爷。
城守营分出200人,
在老胡的命令下,又前进了5里。
把营寨修到了水寨的眼皮子底下。
双方,就隔着2里。
叫骂的声音大一些,都能传过去。
老胡接到了李郁的授意,
不时放炮放枪,当然了都是空炮。
只放火药,不放铅子。
惹的施令伦心烦意乱,
心理逐渐产生了改变,由朝廷命官,向反贼转变。
……
李郁名言:
当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混蛋,你就只能做一个混蛋。
不论你怎么绅士,别人都觉得你在伪装。
直到,
你爆发了,像一个真正的混蛋那样。
然后,
所有人抱头鼠窜,惊呼,他终于不装了。
日落之前,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施令伦的忠君之心。
他在胥口镇的相好,被一个青皮寻到了。
青皮拉着她去见官,说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状告她离家出走,不守妇德。
府衙上,
黄通判当堂打了女子20大板,宣布破镜重圆。
连人,带财物都归了这青皮。
消息传来,
施令伦一口鲜血喷出,怒火攻心。
再醒来时,已经不似人状。
什么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