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劳工队在堡外干活的时候,“水匪”们出现了。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脸色涂着油彩,钢刀明晃晃。
从河边登岸,上来就劈死了一头羊。
劳工队顿时炸锅了。
杨云娇立即大喊:
“聚集在一起,拿起手里的农具。”
“老爷马上就会来支援我们,不许逃跑,否则开除出劳工队。”
同时,负责巡逻的几个骑马带刀的李家堡护卫,也帮着维持秩序。
乱哄哄的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劳工们结了个刺猬一样的阵。
水匪们,则是在50米外极尽吓唬之能事。
一会举着刀往前冲几步。
一会把那头死羊,剁成几段,扔到劳工面前。
果然,有十几个劳工扔了工具,撒丫子就跑。
……
远处,李家堡的护卫慢悠悠的赶来了。
“水匪”们拦住了一个逃跑的劳工,乱刀砍死。
然后,登船跑了。
李郁骑着马赶到,示意先把劳工们聚集起来。
十几个逃跑的劳工,被集中在了一边。
“遇事逃跑,不听命令,不顾同伴。几个毛贼而已,你跑什么?”
“老爷,小的怕血。而且他们真的敢杀人。”
李郁被气笑了,心想果然需要提纯。
问道:
“他们敢杀人?老爷我就不杀人?”
“吃着我的饭,住着我的房子,就这样报答老爷?”
一旁的韦秀,干脆加了把火:
“老爷,咱大清最不缺的就是人。解散劳工队,重换一批人好了。”
“有饭吃,有房住,想招募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一听这话,一百多劳工汉子都吓坏了。
心里咒骂这妮子真狠毒。
一旦失去了这份工作,怕是活不了3天。
哗啦啦,一百多人都跪了下来,磕头哀求。
李郁骑在马上,一言不发,冷峻的看着这些人。
“你们说,怎么处置这些逃兵?”
“打板子。”“一天不给饭吃。”
突然,有一人站出来喊道:
“杀了他们。”
李郁盯着这个说话的汉子,马鞭一指:
“你叫什么?”
“小的刘武。”
“其他人觉得刘武说的对吗?”
“对,对。”
这一下,总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这可是伱们自愿的啊。
……
李郁笑着说: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就动手吧?”
即使是20多度的天气,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寒意。
李家堡的护卫,早就散开了。
环视着圈内的这些劳工,眼神凶狠。
“刘武,你先带个头?”
“哎,好。”
叫刘武的这个汉子,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锄头。
走过来,对着一个跪地哀求的汉子狠狠砸了下去。
头破血流,然而并没有当即死亡。
他又举起了锄头,被李郁制止了。
“所有人,一起吧。”
时间仿佛都走慢了,一百多个举着锄头、扁担的劳工,默默的围成一圈。
从外边,只看得见锄头被挥下,再举起。
一开始还有惨叫,后面就没了。
只听得沉闷的击打声。
杨云娇,瞧了一眼马上的少年。
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狠角色。
如果自己结识他时,未曾被盐帮掳走过,该多好。
……
许多人扔掉锄头,跪在地上狂吐。
还有一些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这些,都是正常反应。
杀死同类,人是不可能那么淡定的。
除非,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李郁唤来刘武,问道:
“以前杀过人吗?”
“杀过。”
“说说?”
“不敢瞒老爷,小的是山东临清人,原是个木匠。”
“临清?我记得去年清水教起义是在临清县吧?”
“是的,小的那会就在县衙里打家具。”
李郁笑了,还好,他说了实话。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清水教占了县衙,把官吏全部杀了,我们要么加入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