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
燧发枪声,不断响起。
有时候一两声,有时候连续一排。
李郁虽然没有看到实况,却也猜到大约是怎么回事。
京口八旗的小股增援,到了。
“从北面、东面合围,将他们往金卫城河那边赶。”
“遵命。”
“主公,两艘火力支援舰往哪儿开?”
“唔,一艘进入金卫城河,还有一艘往北面官道附近的小河叉里去。”
刘武兴冲冲的离开了。
他很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为水师争取更多的话语权。
李家军内部,许多人都觉得主公给水师的资源太多了。
战船、火炮,成本太昂贵了。
一艘千料战船,比四个满编火枪营还贵。
……
京口八旗营地,人嘶马喊。
副都统海儿哈下令:“挑选健康的战马,出营迎战。”
被李郁这么一捣鼓,仅剩500多匹健康战马,其余的都在马厩里拉稀哀鸣。
海儿哈气的发昏,下令其余没战马的旗丁,持盾步战,作为弓箭手支援。
蒙八旗相对特殊,装备火器很少。
一则是因为乾隆有所防范。二则是驻防江南,不是边疆地区,没有火器不打紧。三则是蒙八旗自己也坚信,骑射才是战场王道,火器都是偏门小道。
吃亏,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出营不久,双方就遭遇了,隔着2里。
“停步,预备。”
李家军齐刷刷的整队,平端燧发枪。
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一下子就吓的海儿哈脑门出汗。
他心中暗叫不好,但是也无路可退。
冷静了一下,就下令道:
“骑兵随本都统冲击,步兵快速跟上。”
李郁骑在马上,手一挥:“炮兵,
此时火炮刚刚卸下,驮马被拉到阵后。
炮兵们满头大汗,以最快的速度填入药包,塞进隔木,又滚入实心铁球。
小旗快速挥动,
炮兵们立即点燃引线,炮声连绵不绝。
3磅、6磅的炮弹,呼啸着飞向敌骑雁翎阵。
不少战马哀鸣倒地,骑士瞬间飞出。
这一轮炮击,炮口角度略低。
所以,大部分炮弹是砸在了京口八旗锋线前面。
连续多日无雨,地面干燥。
方便了实心铁球的弹跳杀敌。
……
空档,很快就被填补上。
很快,马速就提到了最高。
李郁在千里镜看的真切,这些蒙八旗全部披甲,脚踩马镫,p股离开马鞍,弓腰低头,手持弓箭。
他们的骑弓,和满八旗的不一样。
尺寸小了很多,属于一种骑兵专用的软弓,更适合对付无甲单位。
所用箭矢,也相对轻盈。
许多人手抓三支箭,准备表演连珠箭,省去了从箭壶里再取箭矢的时间。
战场上,只听得骑兵那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
还有蒙八旗悠长的吆喝声。
1里,400米,300米,200米
“开炮。”
李家军的制式霰弹,是由上百颗大小不同的铅子组成的。
最大的有鸡蛋大小,最小的和珍珠差不多大。
这个距离,简直是漫天霰弹。
“火枪兵,放。”
齐刷刷的白烟喷出,米尼弹的精确度不是滑膛枪可比拟的。
残存的100多号马队,甚至没有冲到射箭的距离,就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仅有2人,悲壮的骑在马上。
战马也是有灵的,不愿前行,在原地打圈哀鸣。
周围,躺着的都是自己的同伴,或死或伤。
骑士悲愤的扔掉手里的弓箭,抽出马刀。
俯身在战马的耳朵旁一阵嘀咕,揉着战马的脑袋。
然后狠狠的一夹马腹,战马冲出。
“杀!”
2骑,孤独的冲锋,冲向黑压压的敌人。
马刀,在午时的阳光下,显得各位凄凉。
……
一排齐射,2骑也倒下了。
被集火的一瞬间,就注定死透了。
李郁收起千里镜,放回马鞍旁的皮袋中。
大吼道:
“火枪营全体向前,全歼京口八旗步兵,一个不留。”
“万胜。”
顿时,战场上士气如虹,齐声连绵不绝。
火枪军阵,开始大踏步的跑步前进。
此时,阵型稍微混乱也无所谓了。
关键是那大几百号步兵,别放跑了。
李郁又大喝一声:“兀思买。”
“末将在。”
“带一队轻骑兵,速速控制马厩,不能留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