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对后勤的要求就越高。
匈奴骑兵那种一声牛角,就能聚兵出征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幸好,李家军的枪炮都是制式装备,没有五八门。
也不存在内部派系,这个湘军,那个楚军,那个绿营的。
胡灵儿披着一件袍子,走了出来。
“夫君,可是在担忧明日的战事?”
“嗯,打仗永远无法计算出所有变量,不确定因素永远存在。”
“要不,再多带1个营的兵力?”
李家军军制,一个营500人,满编还超一些。
“不必了,3个营已经足够了,何况还有上百门的火炮。船队已经首尾无法望见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妾身在想,有几件事是否需要收尾?”
“嗯?”
“王神仙的翡翠局,潮州府的分号,还有在北上途中的漕船。”
李郁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这些首尾都需要尽快料理干净。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胡灵儿勉强笑道:
“妾身有些不适,想吐。”
话音未落,呕!
……
西山岛有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
须发皆白,一看就医术高明!
他先用一块丝巾搭在腕上,随即轻搭两指,双眼微闭。
突然,睁开了眼睛,表情严肃。
似乎是确认了一下脉象,才喜滋滋的起身拱手道贺:
“恭喜主公,夫人有喜了。”
呼,在场众人都眉开眼笑,吉兆!
夜晚闹出如此动静,府中众人聚集,另外俩侧室也来了。
李郁心之所及,突然说道:
“劳烦大夫,给她俩也把一下脉。”
杨云娇脸色一红,不过还是乖乖听话了。
白胡子大夫,刚一把脉,就惊讶的跳了起来:
“哎呀,如夫人也有喜了。”
府内一片哗然,紧接着是韦秀,脉象正常,未曾有喜。
李郁还是追问了一下:
“不会有误?”
“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连绵有力,典型的喜脉。老夫行医20载,断不会有错。”
李郁这才开心的赏赐了大夫,府中一片欢腾。
都称赞主公这效率,不愧是人中龙凤。
“夫君,那妾身呢?”韦秀红着脸,问道。
“应怀尽怀,愿怀尽怀。”李郁严肃说道,“让府邸中的每一个女人怀上孩子,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罢,大手一挥:“今晚,你亻寺寝。”
韦秀微微弯腰:“妾身得令。”
府中丫鬟们纷纷窃笑,不知为何,主公这番话的每一个字都很正常,可放在一起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总觉得听着怕怕的,又怪期待的。
只能说汉语,博大精深!
……
大战之前,当蓄积体力。
李郁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缺乏经验。
幸好,这一路航线熟悉。
船队很壮观,依旧打着漕帮的旗帜。
甭管看官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李家军做事虽然越明显,却从未真正打出过“李氏”旗号。
用李郁的话说,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也比一览无余要好。
因为,这一层窗户纸,就是很多利益相关人的自我安慰。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搞笑。
宁愿把头埋进沙子里,学做鸵鸟,也不愿面对心里早就清楚的“现实”。
“不听,不听,狗狗念经。”
府城的圈子里,早就流传着李郁豢养私兵,打击仇人的八卦。
甚至有亲历者,在太湖水域见过陌生战船。
不过,没人愿意捅破,过一天算一天。
毕竟那每个月的分红银子,是从不拖延,真金白银的送到手里。
许多人都自我安慰,上面有知府、布政使都没出面干涉。
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动什么闲心。
再说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城外一月就几十起打劫、对抗官府的事。
府衙管都管不过来,只能挑选几个显眼包,重点打击一下。
李大官人产业都在城外,养点私兵,弄几杆火器也能理解,估计是为了防身嘛!
……
苏州织造署,
福成抓着一张纸,几乎揉成一团却不自觉。
“公子,有人求见。”
“滚,让他滚。”
福成扭头,愤怒的吼道。
他刚收到最新消息,朝廷批准了钱峰对于两淮盐务的所有处置。
他老爹也在其列。
处置是罢官,交纳议罪银3万两,可回京养老。
若是无银可交,则流放宁古塔。
这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