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打开一看,手一抖,名帖落款是苏州李郁拜上。
“人在哪儿?”
“在门口。”
他匆匆的赶到门口,见到了一个精悍的年轻人。
“可是江春江首总当面?”
“正是在下。”
“我家主人吩咐从今天起,每天登门送一份烧鹅,给您府上晚饭添个菜。”
说罢,留下食盒,走了。
……
1年的幼鹅,表皮烤的金黄焦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江春后背发寒,这烤鹅分明是瘦西楼的招牌菜。
他的最爱!
“你们几个,还没吃饭吧?”
“回老爷,奴婢们正准备去吃。”
“拿去分了吧。”
“谢谢老爷。”
下人们乐坏了,端着烧鹅就跑了,无比庆幸能成为江府的下人。
江春回到书房,沉思不语。
他知道,自己只要有轻举妄动,等待这座豪华府邸的就是血与火!
“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把芸娘叫来。”
“是。”
“等会。”江春起身道,“让她去我房里。”
下人一愣,不敢多问,连忙去传话了。
心里倒是挺羡慕的,芸娘命真好,马上就成姨娘了,算半个正经主子了。
……
“老爷。”芸娘来了,微微下蹲行礼。
江春眼神清澈,笑道:
“这件衣服不错,很适合你。”
“是府里的裁缝做的,用的是蜀绣料子,还有许多金线。”
“坐,新到的茶。”
江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题非常跳跃。
从天气到八卦,又到西边的灾荒。
芸娘心里逐渐不安,逐步紧张。
她决定主动出击,把握话题,凑近了江春:
“老爷热不热?”
“……”
见江春不上钩,她又赶紧问道:“老爷,前两天去哪儿了呀?”
“去了一趟苏州府,见了位故人。”江春又说道,“姓李。”
说话的时候,他注意盯着芸娘的瞳孔,似乎没有变化。
于是,又冒出一句:
“芸娘,你是不是对我很好奇?”
这一瞬间,芸娘的瞳孔有所变化,被他捕捉到了。
“奴家只是爱戴老爷,希望能伺候老爷。”
“不,你撒谎了。”
江春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芸娘,眼神逐渐严厉,追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我府邸想做什么。”
芸娘扑通跪地,两行泪珠大颗滴下:
“老爷,你真的冤枉奴家的。奴家是清白的,从里到外都只属于老爷。”
……
“芸娘,我江春自问待你不薄,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可以不说实话,但是你喝下去的那杯茶是下了毒的,一炷香燃尽之前,你就会死亡。”
芸娘这才脸色大变,瘫倒在地上。
毒性,真的开始发作了,意识开始一阵阵的恍惚。
江春轻声说道:
“告诉我,我给你解药,再晚就来不及了。你还年轻,要珍惜生命。”
“奴家是白莲教扬州分舵中人,父母早亡,打记事开始就在这扬州城学戏唱戏了。”
“府中还有何人是你同伙?”
“城外庄子的王嬷嬷。”
“你认识李郁吗?”
芸娘的意识已经很模糊,喃喃自语:
“给,给我解药。”
江春退后两步,安静的看着她走向死亡,直到确认已咽气,才大喊一声:“来人。”
贴身丫鬟进来,吓了一跳。
“找几个人,把芸娘姑娘埋了。告诉府里,她是暴病身亡,不许议论。”
“是。”
打发了芸娘,江春又点了8个护卫,随他出城。
城外的庄园很大,他令人召来了王嬷嬷,还有芸娘介绍的所谓同乡孩子。
俩人一进门,就被护卫控制住。
“绑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护卫们都是江湖出身的汉子,彪悍凶狠。
直接把人踢翻,牢牢捆住。
王嬷嬷,很平静,少年则是大呼冤枉,被堵了嘴。
“白莲教?”
“老爷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问奴婢。”
江春叹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
“我记得,你在这庄园里做事超过20年了吧?”
“30年!”
“你是何时入的白莲教?”
“打奴婢的奶奶那辈开始,就是了。”
……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白莲教是准备动我吗?”
“不是。”
“李郁,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