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似是没有。”
“奴家听说,她有个女儿,聪慧丽质,母家亦是出身浙江名门。”
李郁愣了:
“我听说胡师爷丧偶多年了?”
“老来得女,后来妻子染病身亡,未曾再娶。”
……
沉默了一会,
杨云娇突然开口道:
“老爷勿怪,奴家思来想去,胡家女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只不过,我们的成色,胡师爷清楚吗?”
李郁笑了笑:
“我也吃不准。这老家伙,心机太深,我有些惧他。”
“如此说来,奴家倒放心了。”
“为何?”
“胡师爷肯定吃透了伱的成色,只不过权衡旁观而已。”
李郁点点头:
“既然如此,这事可以探探苗头。”
杨云娇莞尔一笑:
“爷放心,那位胡灵儿年方14,标致端庄,雪白软顺,绝不会有碍观瞻。”
“嗯?”
李郁听出来了,为何你这么了解。
杨云娇笑道:
“当初在寺庙上香,奴家曾见过,并一起喝过早茶,以姐妹相称。哦对了,正月里我们还有过通信。”
“信件,是何人寄送?”
“爷不知道呀,江南六府的商号就有这个业务。”
“时效几何?乡下也能送吗?”
“奴家印象中,是仅限于府城周边。时效不好说,商队顺手的事,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
“价格呢?”
“500文起步,1两银子封顶。”
在这个时代,
绝对是昂贵消费了。
……
不过,杨云娇忍不住拉回了话题:
“老爷,胡灵儿的事,您意下如何?”
“我原则上没意见。”
这一句圆头圆脑的回答,俩人都忍不住笑了。
杨云娇起身,坐了上来。
青丝间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很好闻。
“爷,内务部的差事,奴家要不要让出来?”
“为何?”
“一介女流,掌管权柄,怕是不好。”
“好不好,我说了算。内务部很重要,你和韦秀要上心,不方便处置的事就问我。”
“是。”
俩人不再说话,沉浸式回忆。
某种意义上来说,俩人是共患难的战友,在情感上很近的。
但是这是封建时代,有些观念大于天。
李郁突然开口道:
“我给你调拨20精锐,你列名单,他们动手。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是,奴家遵命。”
杨云娇起身,行礼后平静离开。
她的眼神里,杀意浮现。当年的仇家,一个都不要留。
她懂李郁,也很感激李郁。
趁着现在时机尚早,赶紧清楚掉隐患。
徽州府盐商4家,邻居2家,人牙子1户,另有6人,她一一详细写下。
考虑到此事机密,李郁派来了李二狗,和李大虎。
大虎沉稳,二狗残忍。一旦出手,不留活口。
……
杨云娇呆呆的坐在窗口,望着码头上忙碌的人群。
她,终于完成了几件大事。
李郁的正妻,她做不成。
但是她会竭力扶上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女子。
而胡灵儿,就很合适。
俩人能处的来,也能互补。
胡灵儿内敛,典型的书香闺秀范儿,但不爱抛头露面。
更不喜喊打喊杀,亲自过问一些“俗务”。
俩人在寺庙相遇,印象颇佳。
后来,她就产生了这个心思。
经过缜密的考虑,试探,她有8成胜算,才正式开口了。
这个空缺若是被其他敌视自己的女子占据了,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些心思,她未曾和任何人说过。
男人的战场在沙场,女人的战场在内宅。
看似没有硝烟,却是杀人不见血。
韦秀大大咧咧,心思简单,女汉子一枚,是她天然的盟友。
如此,就够了。
前些日子来葵水,在她的安排下,韦秀已经替补卡位了。
她了解李郁的战略,抓住韦秀,就等于牵住了清风寨这个风筝的线。
韦俊,就翻不出李郁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