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迷们觉得这首歌会在这段副歌的循环中落下帷幕的时候,舞台一边的大屏幕上分别出现了刘佳赟和陶星悦身影。
一大一小两把提琴,一个低音稳,一个高音亮,开始乐迷们以为是尾奏的间奏。
弦乐用到摇滚乐的编曲里面,以前是不太多,因为华夏摇滚的启蒙虽然是布鲁斯摇滚,但后面基本是硬摇滚、朋克和流行摇滚的占据了市场的主导地位。
所以管弦这种更复杂的编曲形式,在边浪出现之前就很少被乐迷们听到,尤其是在音乐节的现场。
现在被边浪彻底玩明白了之后,大家都在感叹:
“边浪这家伙是真的卷,不仅出歌的速度没的说,就连这风格和编曲的思路,其他乐队想学恐怕也是要摸索很长时间才行!”
“这不是好事么,以前那些音乐节,很多歌一唱就是多少年,要是没有滚石,我都不敢想象能在一次音乐节的现场听到那么多新歌!”
“对对,而且歌的质量是真的没得说!希望滚石卷起来,把其他乐队的心气也给带起来!”
“是啊,不要求他们和边浪这样一年几十首,那整个三五首出来也行啊!”
这想法,在那些非滚石系的乐队那也是存在的。
比如牧歌和操作杆,李浩和老赵现在就凑在一块聊着这个事。
“老赵,你说这边浪有些时候是真有点坑人啊,虽然说乐迷们不一定会拿着新歌的事情来说事,但我们也是要脸的啊!”
听到李浩这话,老赵都被逗笑了:“你们几个还知道要脸?多新鲜啊!”
“老赵,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们好歹之前一直在地下,那么多歌翻着花样的改改,撑个一两年是没什么问题的。你们可是一直在台前的,这次又参加乐夏,新瓶子装老酒这种做法,乐迷们可不一定答应啊!”
这话虽然有点歪理的感觉,但是老赵还是听进去了:“倒也是,但是吧你看看边浪给我们那些歌的水准,再对比下我们自己写的,我到是要脸的!”
这一语双关的话倒是没刺激到李浩,只是把气氛一下子就给搞沉默了。
而此时乐迷们们的阵营里发出来一阵阵的惊呼声,沉默的老赵和李浩还没弄清楚是咋回事。
就听见后面有个乐迷发出了惊呼:“卧槽!大提琴也能点弦?这技能点的有点强啊!”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舞台上的刘佳赟摁弦的手确实如遇到了天敌的蜘蛛一般,在四根弦上飞速游走,看着是和点弦差不多,但其实这完全就是两回事,不过乐迷们高兴就好!
当然,刘佳赟这一段当然也绝对配得上乐迷们的这份夸赞就是了。
“不知道省团的那些人看见了这俩姑娘现在的发展会怎么想?”同在台下的陈淑婷之所以会那么想,是因为这俩姑娘刚过来的时候,确实有些过分的话出现在了他们那个小圈子里。
她还是有次和董佑边吃饭的时候,听董佑边说起来的,来源那自然是董树贤老同志了。
具体的内容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董佑边给她说的时候用上了“烂泥扶不上墙!”“自甘堕落”这一类的词组。
而此刻两女的高光表现,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无疑是要比团里那些在只在自己圈子里发光发热的乐手,要成功的多。
当然,这些事只要自己能想明白就行,其他人再怎么说都是无关痛痒的。
只是如果要说到收入,那差距确实已经大幅拉开了,而且随着两人的曝光越来越多,相关的诸如代言这一类的其他收入也会跟着来就是了。
也就在这时候,被乐迷们当成尾奏的间奏结束了,边浪那撕心裂肺的歌声配着那夸张的唱出了真正的副歌:“我在青春的边缘挣扎,我在自由的尽头凝望,我在荒芜的草原上流浪……寻找着理想……”
三个合声的声音慢了边浪两拍出来,就跟立体声的回音一样,无限放大了这句歌词想要表达的那在某种边缘是疯狂试探的撕裂感。
边浪依旧还是没上什么技巧,全是靠嗓子的技能硬顶上去,那种感觉声带就要被撕裂甚至是渗血的小细节被放大后,给这句真正的副歌,增添了更强的画面感。
而大勇之前一直稳如老狗的鼓点,也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加速爆发了起来,100加BPM的各种加花跟着边浪那如怒涛一般起伏的歌声怒锤着鼓面,让所有人从耳膜到心跳,都感受到了这一段副歌那滂湃的力量感!
还不等乐迷们做出反应,下一句又来了:“我在青春的边缘挣扎,我在自由的尽头凝望,我在荒芜的草原上流浪,寻找着,寻找着理想……”
边浪真声G4那种颗粒感,给人感觉已经不是大漠的风沙了,而是风暴中被卷起的碎石瓦砾。
砸的人面目全非,一脸懵逼。而起最后的尾音,边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