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不到一个小时,票就全都被抢没了。
再去海鲜市场上看,流出来的也就是些单日票,而且都是三四倍的溢价往外卖,还眨眼就被抢走了。
这要是放在去年滚石音乐节之前,国内任何一个音乐节都不会有那么大的热度。
虽然没有对外公布规模,但这几天和滚石乐手们的相处中,他们也大概打听出来,这次音乐节单日的乐迷承载量设计的是5万人。
3天就是15万人次……虽然不是水蓝星历史上的最大规模,但历史前十和近十年第一的规模是绝对跑不了的。
在如此火爆的市场反应下,按照滚石的尿性,选择乐队那肯定是效果第一了。
而且就算是如此,她们估计只要滚石抛出邀请,大部分乐队都会拒绝了别的来参加滚石音乐节,而且是砸钱也很难挖的动的那种。
她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要去和那些圈内成名的乐队竞争,可能有些方面的差距还很大,但既然边浪都想要签她们了,就证明她们的音乐并不比别人的差多少。
所以三姐妹最后还是决定来碰碰运气,毕竟这次以后不知道再找上门去,边浪还有没有兴趣再理会她们。
听着这有些悲壮的话,边浪倒不是心软,只是想起了在原地球刚组乐队时候的自己,和那些有着同样经历的前辈们。
什么1万块钱唱一宿,那事是有点夸大,但上音乐节不要钱这种事,在原地球零几年那会,一点也不稀奇。
边浪就记得第二届雪山音乐节的时候,有一半乐队都没要演出费。虽然性质和诺珍这个不太一样,但那份渴望上音乐节的心是一样的。
那时候拥有万总、老谢等等乐队和民谣音乐人的十三月,打包了整个公司的所有音乐人过来,就收了20个不到的友情价。
要是平均分,一个乐手手上摊不到5千块。
但也就是这次之后,彻底打响了名气的雪山音乐节,在第三届的时候请来了艾薇儿……
“收拾东西跟我们一起上春城,让虎哥看看你们的现场。还有一个事,至少五首曲目,如果你们的原创不够的话,你们就自己考量一下能不能在这短时间内补上。如果不能,那……”
说着,边浪掏出手机调出来一个PDF文件递了过去。
“这两首歌你们可以唱,我也不强制你们加入滚石,但录歌发行只能由滚石完成,版权也在滚石……”
边浪这话才说刚说完,看清楚了歌名的夏若冰就开口道:“边老师,您真不介意我们之前拒绝了您的邀请么?”
见她那么大反应,边浪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对人了。这种风格极化极其强烈的音乐,不是那个人就难唱那个味道来。
“滚石就是个专注音乐的公司,就算不加入我们,只要我觉得歌和人对了,我们采取其他方式合作也不是不可以。这是我个人感觉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滚石的环境比你们在这一边跑场翻唱,一边在自己进行创作好得多……”
《兰若度母》,这对三个门巴族的姑娘意味着什么,边浪是永远也共情不到那种深度的。
但是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原地球的虫团写了一首歌叫《老子》,然后交给国内某乐队问你唱不唱。
夏若家的三姐妹现在的内心状态大概就差不多那么一回事!
但这首歌在原地球是个什么章程,边浪作为FloruitShow的前同事,还是清楚的。
兰若度母,又称消疫度母。
这首歌是就是豆豆他们为了那三年而作的祈福之歌,那么这些歌词也就比较好理解了。
二十一度母的故事中曾有这样一段:传说某地曾发生疫病,当地人求一位僧侣指点迷津,僧侣说当地人需要遍挂度母经幡,广念度母赞和度母心经。风拂过度母心经,又拂过人们的身体,所有人都在风中痊愈了。
这大概就是歌词中主要意象的来源:一个乘风奔跑的牧童。
歌词本身已经挺有意思,但编曲本身更是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
开场的音效是飞鸟禅钟,紧接着出现类似僧侣的人声合唱,突出了菩萨法相庄严,瞬间使得音乐具有足够的宗教感。然而之后出现的却是较快节奏的说唱,低音部分选择的音色也不再是具有古意的人声,而是具有一定律动感的808贝斯。
此外还配有颇具层次感的打击乐,不同音色和不同节奏型依次铺陈开来。
在度母心经部分,FloruitShow用层层叠叠的音效谱出一种迷幻的听感。本身度母就是Z密中最为美丽慈悲的菩萨,佛光普照下让人有目眩神迷之感理所应当。
值得一提的是,度母赞的人声部分并非神圣疏离的单一人声,而是多重和声,这也应证了上述那个关于瘟疫的佛偈:在度母佛光之下,在经幡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