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但对于市里的人来说,就有些偏僻了。
从姜鹿溪他们家到安城大汽车站,有差不多50多公里的距离。
姜鹿溪从五点半坐的汽车,现在都已经七点半了。
但程行估计姜鹿溪差不多也是现在才到。
而此时汽车站里的姜鹿溪在听到程行的话后愣了愣。
本来她是想拎着行李箱走到汽车站外面等公交车的。
但现在程行要来送她,她没劝住他,那就只能站在这里等他了。
之前放寒假他们俩下了火车也是坐汽车回来的。
程行是知道从平湖到市里的汽车是停留在这个位置的。
所以怕程行到了汽车站找不到她,姜鹿溪就站在原地等了起来。
只是北风呼啸,她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即便戴着围巾,俏脸也很快被吹进围巾里的寒风冻的泛红了起来。
没有什么建筑遮挡,身处一片开阔地,姜鹿溪身上穿戴的保暖措施再多,也是挡不住这呼啸而来的北风的,只是这个女孩儿就这样站在寒风里,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进站口。
再无其它动作。
“孩子,天那么冷,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要是等人或者是等车的话,去候车或者是买票的大厅去等啊,那里有座位,还不冷。”姜鹿溪刚刚坐的那班从平湖到安城的汽车售票员此时从车上下来,看到姜鹿溪站在那一动不动后说道。
“谢谢阿姨,我就站在这就好了。”姜鹿溪道。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这里多冷啊!”那女售票员问道:“你是等人还是等车?”
“等人。”姜鹿溪道。
“等多久啊?他很快就来吗?”那售票员问道。
要是等会儿就过来,那站在这等等也就算了。
“不知道。”姜鹿溪摇了摇头,然后问道:“阿姨,从平湖的姜老家村到这里开车要多久啊?”
“那久着呢,姜老家村我知道,跟在平湖没什么区别了,从平湖到这五十多公里呢,自己开车就算是要比坐汽车快,那也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吧。”那售票员道。“嗯,谢谢。”姜鹿溪嗯了一声,然后弯腰给那售票员说了声谢谢。
“这多大点事,谢,谢什么……”这女售票员倒是被姜鹿溪这一鞠躬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在家里当了十几年售票员,还没有见过这么有礼貌的孩子呢。
主要的是,这确实不算是多么大的事情。
“你等的人恐怕还得要一段时间吧?你要是不知道路,我帮你拉着行李,我带你去候车大厅,你到那里去等人,今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天气冷的要是,这里还空阔的很,在这里等多遭罪啊!”那售票员道。
“不了阿姨,谢谢您的好意,我在这里等就好了,估计他很快就到了。”姜鹿溪说完后又道:“他只记得这个地方,我要是乱走的话,他会找不到的。”
“这能有什么找不到的?你跟他说你在汽车站的候车大厅,让他去候车大厅找你就是了。”售票员道。
“那会很麻烦的,我在这里等,他来了就能找到的。”姜鹿溪道。
“好了阿姨,您不用管我,您不论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您忙您的就行。”姜鹿溪对着那名售票员说道。
“这孩子。”那售票员摇了摇头,见这孩子太倔,也就没再去管,而是拿着水杯离开了这里。
从市里到平湖的汽车二十分钟一班,她得去灌点开水,等下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喝。
为了避免姜鹿溪在汽车站久等。
程行这次开车开的很快,算是他重生以来开的最快的一次了。
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时候程行就开车开到了安城的大汽车站。
车子停在汽车站北门门口时,周远一脸劫后余生的说道:“程哥,你下次开车要是再这样,我可不敢再坐你的车了。”
“哪那么多废话,你在这等着。”程行道。
“嗯。”周远点了点头。
程行下了车,然后给姜鹿溪打了电话。
“喂?”程行道。
“嗯?”姜鹿溪问道。
“你在大厅里吗?”程行问道。
“没有。”姜鹿溪摇了摇头。
“那你在哪呢?”程行问道。
“就在上一次我们坐车回平湖的那里。”姜鹿溪道。
程行没再说话,因为他从北门的出站口进去,往前一瞥,便看到了站在寒风里正给他打着电话的姜鹿溪,呼啸的寒风将她的围巾吹得飞扬,那俏丽倾城的脸蛋,此时也被冻的通红,特别是那挺翘的鼻梁,更是被寒风吹得就跟胡萝卜一样了。
程行放下手机,然后走了过去。
越往姜鹿溪那里走,失去建筑物风吹得越大,程行便越是知道她站的地方有多冷。
徽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