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生遭遇,将大大不同。”
毕竟,若非为了他,此时的韦飞理应是在安享晚年,而非如此般模样,在将死之际,宛如凡人一般瘫痪在床了。
不等卫图作答,在卫图身后的韦仙儿便主动上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韦平见过大姐。”
韦平认亲很快,立刻便称呼起了韦仙儿为“大姐”。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韦仙儿有些不太适应,但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稍稍一怔后,就反应了过来。
“平弟。”
韦仙儿勉强一笑,亦认亲道。
在韦仙儿姐弟认亲的间隙,在院内的卫图,抬步走进了屋内,来到了韦飞的病榻之旁。
“三……三弟,你……来了。”
瘫在病榻上的韦飞,双目浑浊,口齿不清。不过其在看到卫图后,仍是话语清楚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是,我来了。”
卫图坐在床榻旁,拾起韦飞的一只手掌,缓缓给其渡去法力,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
义社四兄弟,从一开始,他和韦飞的关系就最铁,最好。
而且还是同乡之人。
少倾,在卫图的法力注入下,韦飞的气血顿时充盈了不少,神色亦有些容光焕发,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了。
“三弟,你的境界?”
看到自己的变化,韦飞有点惊疑不定道。
染上寒伤后,赵江武等金丹真君也过来看过他的病,但这些人也没有太好的方法治愈,毕竟他的身体状况太差了,一旦用以重药,恐怕会当场毙命。
然而,卫图却不同,其仅是注入了一些法力,他的身体状况,就“恢复如初”了,和十几年前相差不大了。
“已至元婴。”
卫图如实回答道。
他和韦飞是过命的交情,区区真实境界,自没有对其隐瞒的必要。
“元婴境界?”
闻言,韦飞顿时面露惊色,一脸的不敢置信。
纵然他知道,栖月赵家和圣崖赵家之所以如此看重卫图,就是因为卫图有元婴之望,但……有元婴之望和“已至元婴”二者相差何止万里。
“想不到,我韦飞竟然有个元婴的把兄弟,不虚此生了!”
“不虚此生了!”
韦飞笑了笑道。
“三弟你说,要是今后有人给你着书立传的时候,我韦飞……不知能否添上一笔?”他打趣道。
元婴,已是一国之尊了,比什么文臣武将、才子佳人更有地位,在修仙界内,为其着书立传乃是常事。
“会有的。”
“谁都可以缺,就是少不了你这个义社的二哥。”
卫图举手作誓,保证道。
“那感情好,感情好。你着书立传后,我韦飞就算死了,也名传万古了。”
韦飞大笑一声,语气多了几分的爽朗。
听到这话,卫图恍惚了一下,仿佛眼前之人不再是此时的迟暮老人,而是那个……当年与他在丹丘山内暂别,身穿金冠华服的韦爵爷。
昔年。
一者上山,一者下山。
自此,命运不同了。
“三弟,这十几年的卧榻,我除了见到你外,可能……也见到了四弟。”
韦飞突然说道。
“四弟?”卫图眉宇微皱,脑海里回想起了,当年和他在栖月山外“割袍断义”的傅志舟。
到了今日,他对昔年的恩怨,已有所放下,但与此人如初,却是不可能之事了。
“四弟怎会知道二哥在这里?”
卫图询问道。
栖月赵家搬迁之事,虽不算是什么隐蔽消息,但无权无势的话,想要跨国知道这一消息,却也不是易事。
“难道他金丹了?”
卫图心生猜测。
义社之中,除了他之外,论道心之坚,就莫过于傅志舟了。
两百多年未见,傅志舟从筑基境突破到金丹境,不算是奇闻怪事。
“此事我也不知。”韦飞摇了摇头,说道:“我瘫在病榻上,只能模糊感应到周遭修士的气息……”
“五年前,我听到了,有人在床榻旁,喊我二哥。这个声音,虽然嘶哑,不像是四弟的声音,但这世间,除了三弟、四弟你们两个人外,不会有人再喊我二哥了。”
韦飞轻叹一声。
“四弟……”
卫图闻言沉默。
以韦飞的境界,纵然身受寒伤,卧榻不起,但其幻听的可能性,并不大。
也就是说,傅志舟十有八九,是真的在五年前,看过韦飞一次。
只是,其和他不同,并非光明正大而来,而是偷偷摸摸过来。
“所以我认为,两百多年前的义社重聚,四弟之所以大变,并非是其心性薄凉,而是另有缘故。”
韦飞适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