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云淡风轻：“阵器双绝，又为剑修，有几分傲气，也是理所当然。”

拍卖继续，陆明玉却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未出错漏，但却让气氛莫名。

两名侍女，紧随其后，却是忿忿不平。

众人见此，虽然心有失落，但也不敢多言，只能将目光投向后续拍品。

“这……”

“那万剑阁，虚言假意，糊弄公子，当真罪该万死。”

女子见此，也未再说，只是上前将香烛插上，随后又跪下身来，做大礼叩拜：“师尊，清儿不孝，请您原谅！”

“恩怨？”

少年平步，不急不缓，一派自信沉着。

灵堂之中，一人身穿素服，面向祖师灵位，久久不作言语。

……

“烟消云散？”

许阳一笑，浑不在意：“吾闲云野鹤，不喜拘束，他若知趣，便不当来扰。”

女子一阵沉默，最终说道：“箫郎已晋大乘，彰儿接任圣主，我不想他与师兄你有任何损伤，就听我一句劝，忍让一时，如何？”

“……”

一众合体修士，更是满眼惊疑。

“并非拱手让人！”

如此……

如此这般，静候片刻。

灵岛之上，一片缟素，尽是悲声。

“……”

许阳眼神一凝：“何种恩怨？”

女子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如今师尊已去，凭你独木难支，难道你要让师尊舍命维护的南海派就此烟消云散？”

李苍梧负手而立，不作言语，更不回头。

陆明玉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九霄剑阁与南海派，曾有一番恩怨。”

气氛莫名，人心不安，暗流涌动。

“只是他们容不得我，容不得南海一统，旁门成道！”

他就敢！

圣子造访，也拒之门外，全然不理。

“烟消云散又如何？”

陆明玉点了点头，看向众人，高声宣道：“九号包房的贵客，出七阶灵物，五行神龙木一截，还有哪位要做竞拍。”

女子沉声劝道：“九霄剑阁，乃是中原正宗，圣地仙门，并无意插足南海，只是……”

“下面有请第二件拍品。”

两名侍女，愤愤言语。

也就少数几次，无尽海中流出上古秘境，前人洞府，才有这等上品仙灵之物现世。

此人陌生，不似南海修士。

“爱恨情仇！”

这等脾性，陆明玉也不知该赞还是该叹。

……

便见岛中，一道流光飞出，化作一名童子。

虽然这五行轩辕剑的价值，足可抵上一件七阶灵物，但如今的重点并不在灵物，而在拿出灵物的人。

归三千神色不变，只是摇头，转身回岛。

两人相对而坐，神情各不相同。

“随你！”

“这不符合中原正道，各大仙宗的利益，尤其是九霄剑阁，他们绝不愿意见到苍梧真君天剑成道，进境大乘！”

少年轻声一笑，话语玩味：“待到背后支撑之人倒去，再看看他有几分傲气，是否还能这般自持？”

说罢，目光一转，看向远方，更是莫名。

“东莱大会，到此圆满结束，多谢诸位道友捧场，下一届便为千年一度的明月大会，将有珍宝无数，恭候道友诸位再临。”

“五行龙木？”

九霄剑阁，仙宗圣地！

这等门庭，谁敢不给几分颜面。

……

眼见惊疑，隐有答案，几名合体大修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最后一搏。

李苍梧不做回首，只是冷笑：“谁是你师尊，你师尊不在九霄剑阁吗，来我南海派作甚？”

“南海虽为旁门之地，独立于中原之外，但仍受北域中原，仙宗圣地所忌，苍梧剑君如此天资，又修行天剑之法，若是将来成道，进境大乘，极有可能将南海修界一统，成为真正的旁门之主。”

许阳却还是明知故问：“何以见得？”

“五行神龙木三次！”

无奈之下，只能转开话题：“此番九霄剑阁前来，怕是不止招揽道友这般简单。”

李苍梧话语冰冷，毫无转圜：“师尊为南海派，不惜断绝轮回，舍身成剑，我为师尊弟子，纵然杀身成仁，也不会将南海派基业，历代祖师心血拱手让人。”

两名返虚修为的侍女见此，也只能狠狠剜归三千一眼，随即跟上少年脚步。

陆明玉叹息一声，向他叙述起了一桩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