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宴开之前,牡丹觉得,还有一事需要细说分明。”
如此,牡丹仙子还不罢休,话锋如剑,直刺而来:“如今两位罗汉尊者至此,莫不是奉了那位大慈菩萨旨意,要为那金毛犼之事向我大兄追究问责?”
众人思绪纷乱,更叫气氛莫名。
“岂有此理!”
“简直荒谬!”
此话一出,立时满场哗然,道道惊怒目光,直向佛门二人射去。
自古龙不与蛇居,虎不与犬行,道德君子不与卑鄙小人成群!
这地仙界风气,虽然偏向于弱肉强食,南瞻部洲这等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更是强者为尊,但并不代表内中修士,都为自私自利,绝情绝义之辈。
龙生九子,尚且不同,何况千人万相?
所以,南瞻之中,仍有不少如紫阳真人,牡丹仙子这样的正道修士,既是五庄观的结交对象,也是如今这丹元会上的主要成员。
可以说,如今能入五庄观,参与这丹元盛会的修士,都是南瞻部洲的正道栋梁,再不济也偏向正道,那些妖邪之辈,早就作鸟兽散了。
也是因此,布袋罗汉与托塔罗汉才会骑虎难下,因为如今这丹元会上的修士,代表着南瞻正道的力量,一个不好就能让佛门名声败坏。
妖魔邪修,败坏佛门名声,还可以说是构陷污蔑,但若遭到正道修士集体抵制……
佛门实力虽强,但还没有强到在兼顾西牛贺洲的同时,强压南瞻部洲正道修士低头,行那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事。
所以,两人才会如此为难。
而如今牡丹仙子的一番话语,更是引得众怒,令矛头直指。
在座的都是正道之士,知是非黑白,礼义廉耻之辈,佛门这般做法,怎能不引众怒?
牡丹仙子这一手,直接将他二人打入了道德的最低点,要利用南瞻正道之力,逼他们低头,将此事定性,日后再不能以此为由与五庄观为难。
此女……好心机!
“阿弥陀佛!”
布袋罗汉幽幽一叹:“贫僧二人确实为此而来!”
“哦?”
眼见二人应声,牡丹仙子美眸一转:“那两位尊者是要向我大兄追究问责?”
“非也非也!”
布袋罗汉摇了摇头:“那金毛犼虽为大慈菩萨坐骑,但却不听教化,妖魔烈鹩医爬愣嵩难改,趁菩萨闭关苦修,迎候八重天劫之机,悄然下界,逞凶作恶,我等也是今日才知,镇元道友将其除去,是为苍生除害,功德无量之举,我等赞叹都不及,岂有道理追究?”
话语之间,表明态度,示弱的同时,又推去责任,将此事定性。
果然,罗汉尊者就是罗汉尊者,智慧非凡,灵机过人。
二人很清楚,这件事不能认,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否则佛门在南瞻正道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所幸,那牡丹仙子虽咄咄逼人,但并未将金毛犼下界为妖的那重内幕揭开,给他们二人与佛门留下了颜面与余地,显然也不希望见到五庄观与佛门真正结怨,爆发冲突。
所以,他们也就驴下坡,将此事定性,向五庄示弱,同时推去责任,以此两全之法,将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以佛门之势,竟向地界之人,这般低头,这般退让,此后五庄观在南瞻部洲之名,必定如日中天。
被人踩着上位,收名取利,这般感觉,着实不爽。
但不爽又如何,为了大局,二人只能忍让。
眼见佛门二人退让,牡丹仙子盈盈一笑,不在咄咄逼人,举起酒杯:“不愧佛门尊者,大德高僧,果然通情达理,明辨是非,小女子敬奉二位尊者一杯!”
说罢,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彻底定下了此事基调。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够火候了。
佛门,到底是佛门,方才二人话语,虽有示弱让步,但也搬出了那位大慈菩萨,还着重强调了“八重天劫”之事,显然也是一种警告。
不能太过!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勉强也算收场了。
不过到这一步,这丹元之会,他们是不能再呆了。
“阿弥陀佛!”
布袋罗汉叹息一声,转眼望向许阳:“那孽障死不足惜,只是其盗走的紫金铃,为菩萨修行佛宝,不知镇元道友,能否将此物交回,贫僧二人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嗯!”
牡丹仙子美眸一转,望向许阳问道:“大兄意下如何?”
虽然此时还要索回紫金铃,有些得寸进尺之感,但二人已将此事定性,责任推开,所以也不算过分,起码没有超出南瞻众修的接受范围。
牡丹仙子也是一般看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