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之上,运行生卷之法,不断渡入真元,疗愈那沉重伤势。
是生字卷!
祖皇还在!
之前一切,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苏少卿心中一喜,如释重负,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沉浸在对方渡入的真元之中,只感觉伤痛尽去,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
然而……
“你心脉断裂,脊骨粉碎,只靠外力接续,定有隐患遗留,与我同运武经,动用生卷之法,里应外合,方可恢复如初,不留隐忧。”
身后话语传来,听得苏少卿一震,急忙运起真元,同摧生字卷法。
生卷同力,虽有差别,但在对方引导之下,依旧顺畅无阻,妙用显现。
不知多久,功行圆满,身后手掌收回,浑厚元力同消,再无那般舒适之感,令苏少卿一阵怅然若失。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撑起身体,回首望去,只见一人已起身离了石台,面貌相貌,衣着服饰,与之前一般无二。
正是……
“祖皇!”
苏少卿撑起身躯,跪倒在地,颤声说道:“不孝子孙,见过祖皇,恭贺祖皇神功大成!”
话语颤声,已见哭腔。
许阳摇了摇头,没有多言:“起来吧。”
“是,是!”
苏少卿这才收拾心情,颤抖着撑起了身体,同时心中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将这万年巨变,沧海桑田叙述。
许阳看他,却是问道:“苏北玄是你什么人?”
苏少卿肃正说道:“正是家祖!”
“是吗?”
许阳听此,并不意外。
他虽两世为皇,但一心向道,也不想多有牵挂,所以并未留下子嗣,大周世界的皇族,是其弟李青河的血脉,天武这边,则是由苏北玄为首的几个弟子接续传承,这人就是苏北玄的后裔。
虽然如今看来,这些后人有些败家,但世事如此,人心难奈,许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脱吧。”
“啊!?”
苏少卿一怔,有些不知所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许阳却是一本正经:“除去身上衣物。”
“……”
苏少卿一阵沉默,但还是颤着手解开了衣襟。
这什么情况?
祖皇要干什么?
虽然坊间一直有恶意传言,说周太祖天武帝好男凤,喜收弟子而不纳妃嫔,以至后宫空空,武院满满,但那完全是胡乱的恶意揣测。
天下谁人不知,祖皇一生用情至专,因当年一饭之恩,便只对那一人留情,以至于那位师仙子去后,再无一名女子有望天武后位,就连传闻中深得宠爱的魔门圣女,实际也不过一舞姬罢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疗伤?
对,一定是疗伤?
可疗伤解衣服干什么?
这又不是那些烂俗的小说话本。
苏少卿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但还是顺从的解开了腰带,将一身衣物尽数除下,露出一具羊脂美玉般的动人胴体。
这丰神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竟是娇娇女儿身。
许阳见此,却不意外,两指并剑一点,剑气破体而出。
真正破体!
破开肌体,逼出精血。
一团精血,落于空中。
许阳剑指一点,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向着苏少卿说道:“我现在为伱加持道法,凝神守一,随我念诀!”
“啊!?”
刚做好莫名准备的苏少卿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许阳剑指一点,隔空引动血墨,笔走龙蛇,勾勒起来,很快一道鲜红的符箓,便出现在了雪白的肌体之上。
这是……
“凝神守一,随我念诀!”
一声话语,重复传来,惊醒了不知所措的人。
许阳以指为剑,以剑为笔,笔走龙蛇,在这羊脂美玉般的动人胴体之上勾勒起来,绘制出一道又一道符箓,同时口中念动,施加道法真诀。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
六丁六甲护身神咒!
既能护身提力,斗战诛魔,也能守魂镇灵,抵御外侵,是十分全能的护身咒术。
许阳施展此法,主要是为苏少卿提供加持,隔绝天机之术的占卜。
他很清楚,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得罪了多少人,触犯了多少阶层。
这些人与他可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是知他重生,那定会不惜代价将他灭杀,不止是为千万年前的仇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