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选择。”
“那道主的意思是……”
长荣真君试探问道:“揭穿渡行的身份?”
“揭自要揭。”
许阳摇了摇头,幽幽说道:“但还是那句话,以上种种,皆为我一人一家之言,无凭无据,无证无实,那渡行为佛门圣僧,我若昭告天下,说他为妖魔幻化,那佛门上下定要与我争斗,甚至不死不休。”
“道主……”
长荣真君听此,亦是无奈叹息。
许阳神色平静,并不在意:“我虽不惧佛门,但这般争斗,正道内耗,不仅无益,还会助那妖魔得势,非我所愿!”
“道主大义!”
长荣真君点了点头:“那应该如何是好?”
“无可奈何。”
许阳摇了摇头,叹息说道:“若道兄能借来昆仑镜,照出那妖魔身份,此事自然迎刃而解,但若借不来,或者昆仑镜都照不出那妖魔根底,那这件事情怕就只能等他自报家门了。”
“自报家门?”
长荣真君眉头一挑,明白了许阳的意思,面色瞬时一变:“道主是说……”
“不错。”
许阳点了点头:“无论他掩藏得多好,只要他有目的,那终有露出马脚的一日,届时,无需我们揭穿,天下人自知他面目。”
“这……会不会太被动了?”
长荣真君却是难以接受:“正所谓图穷匕见,他露出马脚之时,怕就是发难之刻!”
“所以说无可奈何。”
许阳摇了摇头:“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失踪的渡行圣僧,很快就会重新返京,选出新帝,再行大治,期间清除异己,以此获取资粮。”
“如此,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会暴起发难,吞吃陈朝帝王与满朝文武,甚至京城百姓,北方万民,再攻伐各大道门,攫取修士血食作为资粮。”
“步步发展,步步做大,最后,就是灭世巨妖!”
许阳叹息一声:“祸劫将至矣!”
“这……”
长荣真君惊怒交加:“就这般放任他?”
“不然还能如何?”
许阳摇了摇头:“纵然我回去让郭北书院立即起兵,也不可能转瞬灭亡陈朝,他作为圣僧回归,必得佛门大力支持,届时,必成南北对峙之局,还是拿他无可奈何。”
“除非……我兵行险着,直接入京,将他诛杀!”
许阳望向长荣真君:“倘若真到那般境地,我会出手一试,但不能保证将他拿下,最终结果,恐怕还是方才所言。”
“道主!”
听此,纵是长荣真君,也经不住变了颜色,望着许阳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许阳说的那一试,意味着什么。
道法之争,关键颇多,各种因素都有影响,但最重要的还是修为境界,法术神通,法器灵宝,法坛道场这几样。
如此,主场作战的优势不用多说。
只要身在主场,布置得当,修者的实力完全可以实现几何倍增。
此次郭北书院与邙山妖魔之战就是一个例子。
邙山妖魔,四大妖帝,说实话并不弱。
但因为是客场作战,面对早有准备,布置了“罗天大醮”的郭北书院,陷入了绝对的劣势,以至于被单方面屠杀,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可见主场优势。
许阳虽强,但若离开郭北,孤身入京,主场转为客场,他还能拿下渡行吗?
怕是希望渺茫,甚有身陨之危!
所以,他这一试,乃是为京城百姓,北地万民,乃至天下苍生,拼上性命,放手一搏!
这叫长荣怎能不为之动容?
“道主!”
长荣起身,正色说道:“老道此番无论如何,都要让昆仑借出昆仑镜!”
许阳一笑:“辛苦道兄了,但也不必强求,只需将此事告知天下,让他们做些提防,不至于日后一触即溃,其他的……尽人事,待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