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道,诗书为上,工农之法皆被视为奇淫技巧,旁门左道,我在宫中博览群书,所见都是圣人文章,儒法经意,或者道释经典,工农医药等实用之学,少之又少!”
“他李留仙,不仅名满天下,还桃李天下,甚至有一派宗师,万世师表之势!”
僧人摇了摇头:“从古至今,帝王都有长生之愿,当今陛下虽然雄才大略,但人之常情终不能免,殿下应该理解才是。”
“名望之隆,文气之盛,纵是大儒也黯然失色!”
“可见此人才高,三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才子,名动十方,无人可及,三十年后,更为文道巨擘,一代宗师。”
三十年后,这位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陈朝中兴之主,也到了古稀之年。
“并且传闻,此物造价极低,不仅可铺路面,还可建立瓦舍乃至楼房,甚至筑城立墙,都是绝妙之用。”
“以此为资,投入发展,不仅令那郭北书院日益做大,其门下的商会镖行也通行南北,遍走各方,日进斗金,富可敌国,更有充实资粮,哺育百姓,助益民生,已成体系,良性循环,日新月异,稳步做大!”
青年一叹,幽幽说道:“三教之法,可做修行,不仅能练神通法术,更有延年益寿,窥探长生之望,是以,天下之人,一心都在修行之上,儒文扬名,道释深修,谁舍得时间精力,去钻研那奇淫技巧。”
说罢,青年眼神一凝:“可谓国之重器,王道基石!”
然而宪宗如今已近疯魔,不仅没有理会,反而将他贬出京城。
宪宗虽为英宗之子,但却不似其父,少年有为,英明神武,即位之后得佛门大力相助,诛权臣,斩奸佞,重整朝纲,英明神武,力挽狂澜,竟将大陈国势重振,出现了“中兴大治”之象。
“然而他却不做理会,旨未接,人未见,宣旨的太监只能原封不动的返回,气得那晚父皇大发雷霆,但最后却不了了之,竟未拿他问罪。”
“但父皇却将希望寄予在丹药之上,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是啊!”
“我当然理解,只是……”
然而,帝王之尊,民意纠缠,难以修行。
“然而此人行事颇为桀骜,放肆非常,胸中更有沟壑,图谋甚大!”
僧人点了点头,喃喃说道:“谁人舍得呢?”
恍然间,已到了王朝宿命轮回之时。
话语之间,青年手握成拳,重重锤在窗沿之上,但还是无法卸去心中郁闷。
僧人神色不变,继续问道:“殿下喜好那工农医药之学?”
是为大陈中兴之主。
“所以,自古来,无端大兴土木者,多为昏庸暴戾之君,乃是王朝倾覆之开端。”
僧人听此,只是摇头,不作言语。
英宗死后,太子即位,是为大陈宪宗皇帝。
然而,帝王不能长生,乃是千古铁律。
此方世界,天地贫乏,生灵寿数甚短。
“谈不成喜好,只是此等实学,若是不用,那未免可惜。”
此道可谓官马大路,道宽五十余步,端是广阔非常,路面平整坚固,并非寻常石土,无论马蹄践踏,还是车轮倾轧,都不能造成破坏。
……
英宗虽号英宗,但却是一昏聩之主,荒淫无道,天怒人怨,各地灾祸丛生,更有妖魔横行,致使民不聊生,怨愤四起,大陈国势更衰。
然而英宗皇帝却不知觉,仍是沉迷后宫,整日享乐,以至于民怨沸腾,终反帝王,令其暴毙宫中,结束了荒淫无度的一生。
古稀之年,已是垂暮。
“自然知晓。”
一阵赞叹过后,梁萧低下头来,已是忧心忡忡。
三十年前,大陈王朝,便已日薄西山。
“是啊!”
“……”
“凭此一物,郭北县,金华府,乃至江浙一省各府县地,都建起了官道大路,车马通行,便利无比,本就富庶的江南之地,再得如此便利交通,不仅增加商贸往来,更将各种物资,源源不断的输入郭北。”
这话让青年一阵沉默,许久方才说道:“若是可以,我想献于父皇。”
青年接过话语,沉声说道:“郭北书院,有教无类,广收天下学子,更设工农医药等杂学为科,数十年耕耘,时至今日,已培养出一批大农巨匠,杏林妙手,这混凝土,便是其工科院之造物。”
“十五年前,父皇当朝,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听闻他之名声,又恰逢科举开考,便下旨点名,要他上京赴试!”
英明之主,也渐昏庸。
开始迷信丹药之法,追寻长生之术。
但他心性坚韧,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