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县公安审讯室。
这次直接一起审讯,左边的是一脸伤痕,胳膊打着石膏的范华。
右边是那个纹着花臂,面色阴狠的左撇子枪手,对方是县城里一个高级射击俱乐部的老板,名叫余龙。
年轻的时候有個把子力气,曾经在外面打拼过,但是意外被拐到了南洋之外,真正为奴了四年才回来。
这四年的历练也让他接触了军火以及一些个黑商贩子。
从这些人的手中能够搞到武器同时还有了武装自己的资本。
只可惜他在回来之后一直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直到不久之前才遇到了自己的同乡,也就是坐在一旁的范华。
可惜两个人此时都被捕获并听后发落。
“老实交代,第三个人究竟是谁?”
“说!”
坐在一旁的廖星宇直接一拍桌子,想要通过气势上让他们明白身体的严重性。
虽然到目前为止,三场枪抢劫下来,一个人都没有被杀害,但是抢劫这种性质本身就对社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尤其是他们如此疯狂的行动,判刑是肯定轻不了的。
这个时候主动认罪并且配合调查,要是态度良好的话,还有可能争取宽大处理。
但是最终量刑还是要交给法院,这是规矩!
可是如果他们继续这样抵死不从或者持续的抵触和抗拒,那么等待他们的极有可能是牢底坐穿……
“你们狂什么?”
余龙冷笑了一声。
“抢都已经抢了,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意义,如果不是为了重活一把,谁敢干这么刺激的事,有本事就把我们两个毙了,不要在这里废话。”
“没错。”
本来没有任何说话欲望的范华突然间从一旁坐直了身子,对方的心中一直处于纠结状态。
一直以来,对于死亡还是有些抗拒的。
但不知为何被鱼龙这一番豪言壮语点燃了斗志。自己可以被处刑,但绝对不能活得如此卑躬屈膝。
“抢银行这种掉脑袋的勾当我们一干就是三场,而且没有任何的犹豫,你们就不要在这白费力气了。”
眼见他们在这儿说话狂妄不已,而且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廖星宇冷笑了一声,随即把罗飞叫了进来。
总有人有办法对付他们,在审讯这方面,罗飞的手段要比他们强的多。
关键时候请这位杀手锏出手即可。
看着面前的两人,罗飞毫不在意的冷笑一声。
余龙率先打了一个寒颤,他忘不了对方近身一套重击将自己连人带枪全部拿下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脊背发冷,阵阵恶寒。
“想死?那不可能。”
“你们会活着,但依照于你们的案子肯定是要重判的,死刑应该会略作调整,判个无期几率大一点,然后你们会被送进江州市第一看守所。”
“我来告诉你们那里面都有什么人。”
“比如我亲手送进去的爆炸案狂人,从保杨市一路炸到江州市,还有杀人不眨眼的砍头屠夫,剥皮拆骨拽出脊柱的冷血杀手,把活人铸进泥塑当中做成蜡像的老师傅……”
“记住,恶梦不只是虚幻的,也可能很真实。”
说到这里罗飞微微的笑了,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色,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刚刚还嘴硬的余龙和范华深吸一口气,他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威胁,此时都乱了分寸。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并没有准备投降,只是态度有一点松动而已。
当他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罗飞咧嘴笑了。
一瞬间,对方眼里的狰狞之意好似猛虎露獠牙,雄狮展利爪一样。
这无言的威慑之力顷刻将二人吞没。
“我说!”
“我说!”
“那个是我们的同乡伙伴杨晓磊,是拓水县草摆村的村长儿子,以前就是我们的大哥,后来说要带我们干大事。”
“没错,就是杨大哥掏钱让我们买武器,然后踩点准备抢银行的,因为我们对这里熟悉,可以及时跑路,所以杨大哥才决定在拓水县动手,只抢不杀。”
“警察叔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敢了。”
“是啊,求求你们,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们全力配合,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隐瞒,请组织上重新考虑,给我们一个机会。”
罗飞和廖星宇对视一笑,这种态度才对嘛。
随机看向了外面的记录员,让他们进来登记口供,关于三个人的作案细节以及他们把钱藏在了哪里都做了一个系统的了解和补充。
这三个人是在一次同乡喝酒的酒局之上认识的,当时杨晓磊仗着自己家里有些钱提要带着余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