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坊学堂。
内外全是人。
大半是府衙官差,还有两位高手。
另有三位禁武司探子,一个卖糖葫芦的,一个卖糖画的,一个卖布偶的。
沈青云扫过仨儿便衣,直接进门。
“沈……经历。”
“王推官,怎么个情况?”
兽宗王子秦王长老请沈青云到一旁,表情略阴沉。
“入场后,学堂学子各自回学堂,庆余坊学堂六人入选,六人返回,教习冯玉带队。”
沈青云直接问道:“冯玉呢?”
“死了。”
“死了?”沈青云脸色一变,“边走边说,可看出什么?”
“修士下的手,神魂被拘走,怕是凶多吉少,肉身……至少遭受小半年虐待……”
二人进屋。
黑不溜啾。
王子秦一挥手,有人上前掌灯,为沈青云打开了炼狱的门。
触目惊心的破败残身,他没敢瞧个真切。
单单出现在视界中的模糊轮廓,便让他汗毛直立。
“多少伤痕?”
“不计其数。”
“请好手来,一道道伤痕推断,不要有任何遗漏。”
这玩意儿推断出来有何用?
王长老愣了愣,忙点头应道:“是,沈经历。”
“神魂方面,可看得出是何手段?”
“拘魂手段颇多……”
“按可能性悉数列出。”
“是。”
“六童,只有小六被掳?”
“嗯,其余五人毫无察觉……”
“是对方心底善良吗?”
王子秦还未听明白,沈青云转身出屋,正好碰到骑马而来的律部众人。
“小沈,情况如何?”
沈青云简单说了情况,道:“大人呢?”
“刚上主席台,怕是……”
运动盛会当头,出了这档子事儿……
更往深里说,还是沈青云刚把禁武司隐晦夸了一通的时候出事,这脸打的,楚汉都能听到响儿。
“我去找大人,”沈青云摇头道,“吕哥,这便就拜托你们了,尤其注意自身安全,不要离开王长老。”
“放心,你且去。”
沈青云一走,众人脸色瞬间铁青。
“狗日的,绝对是给咱上眼药!”
“不仅是上眼药,”杜奎冷冷道,“盛会在即,发生此案,秦武是继续盛会,还是缉凶为主?对方很擅长玩弄心机。”
吕不闲轻轻道:“本就是将计就计,四境王长老暗中护佑,还被对方得逞,手段堪称莫测。”
拓跋堑看向吕不闲:“吕佥事,要不我去找我爹……”
吕不闲瞥了眼拓跋堑,没开口,转而看向王顺。
“不要惊动庞指挥使,把镇部各方面高手全部叫来。”
王顺自然明白,拱手领命,飞奔离去。
“杜判官,”吕不闲继续安排,“你去冯玉住所,找寻一切可疑线索,两位拓跋判官带府衙人手,逐一排查,李都事……”
李飞本在愤怒中,闻言激动。
终于轮到我出……
“待命。”
李飞胸口一疼,下意识捋了把胡子:“是,吕佥事……”
吕不闲看看李飞:“你有话想说?”
“呃,属下……”李飞想了想,“是否要审审那五个蒙童?”
“有道理,一起。”
片刻后,二人悻悻走出五小龄童所在的学房。
“现在的小孩子,瘦就不能是禁武司的?”
“吕佥事你还好,我是没想到禁武司的人,还不能有胡子。”
“等小沈来审吧。”
“是,吕佥事……他们认识沈哥?”
“一桌吃过饭的,你说呢。”
“……”
主席台。
运动会开幕式圆满落幕。
在座大佬,无比满意。
“秦道兄,接下来本座说的话,字字发自内心,无一虚妄,”刘尨边说边掰手指,“第一,形式新颖,抓人眼球,第二,主旨鲜明,彰显十方情谊,第三,借此盛会,将秦武和十方会盟这大半年来取得的成就总结得恰如其分!”
众大佬闻言,皆颔首。
大部分事,众人心中有数。
但这种成体系的汇报,不仅更形象,且更直观。
“其他不说,”秋风不好比出大拇指,“这种构思,这种组织能力,是这个。”
秦墨矩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