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连打哈欠,摇着轮椅离去。
杜奎怔立良久。
满脑子的混乱,渐渐被他理出头绪。
“五尺天擅长刺探,欲掌控百余飞地,除了明面上,暗地里的手段也少不了……”
“三叔掌控五尺天,我负责对接五尺天和禁武司……”
“三叔不敢把我往刀口上送……”
“所以禁武司,借我的身份,将会牢牢掌控五尺天……”
……
杜奎深呼吸,吐浊气。
抛开杜家对秦武忠心耿耿不说,他对这种掣肘手段,也不在意。
甚至反过来,若禁武司对五尺天丝毫不束缚,该担心的反倒成了杜家。
“但大人这手段,简直……神鬼莫测啊。”
不愧是陛下最倚重的大臣!
“所以这才是大人夜访柳府的原……”
灵光一闪,他想到三叔最后一句话。
“奎儿,趁年轻,多用心做事啊……”
趁年轻?
杜奎被这仨儿字摁住了魂魄。
良久。
一道无形的雷劈在他头顶。
“年轻……所以不是大人的法子?”
那又是谁?
下意识看了眼柳府所在,杜奎闭上眼睛,很有些气馁。
柳府门前。
“葛姐,好了好了,我真吃饱了。”
“沈公子修为高强,肯定饿得快,拿着路上吃,都是我亲手烙的呢……老巴,路上慢些,小心颠着沈公子,沈公子,下衙早些回府啊……呜呜呜……”
吕不闲稳了半天,这会儿真稳不住了。
“昨儿睡得可好?”
“吕哥这话说的,昨儿那档子事儿,是个人都难以入睡。”
吕不闲叹道:“要不是我和你睡一张床,我都信了。”
沈青云摸摸鼻子:“吕哥没睡好?”
“去掉好字……哈~~~”打了個哈欠,吕不闲泪眼汪汪的,“也好,反正我是明白了,自己纯属瞎操心。”
“诶诶诶,吕哥不至于不至于,”沈青云笑嘻嘻道,“正是吕哥替我操心,我才睡得安稳。”
吕不闲撇撇嘴,想了想道:“也是,说不定白都督就是要藉此乱你的心,且忘了此事,有大人在,他能如何?”
“吕哥说得对,”沈青云来了个葛优躺,“反正我就躺这儿,任凭大佬摆布,要我啥姿势我就啥姿势,看在我这般听话的份上……吕哥你说我有无威武大将军的潜质?”
吕不闲大笑:“秦武可没这官职。”
有说有笑,一路上衙。
待下马车,沈青云对车夫老巴表示感谢。
老巴一脸刀疤,沈青云看得暗自迷惑,这位都不知道躲两下的吗?
“俺家葛姐说得对,公子是饿得快。”见食盒空空如也,老巴比什么还高兴,咧嘴笑道,“回头俺给葛姐说,下次多做些。”
沈青云笑道:“那多不好意思,行了大叔,赶紧回去接柳兄吧,多谢相送啊。”
目送马车消失,他感慨一叹:“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这我倒知晓。”
“吕哥跟我说说。”
“柳都指挥使某次遇险,九死一生逃出,便是此人相救之功……”
……
二人边说边入司。
路过通政公房,发现门关着,便去了吕不闲的公房。
如今律部几乎全是六品往上,啥事儿没干的李飞,都被殃及了个都事。
聊了聊今日的公务,沈青云正要离去,吕不闲又道:“运动会还有十来日,律部是不是也需要练练?”
沈青云一怔:“大人要求的?”
“就怕轻敌闪了腰,”吕不闲叹道,“咱虽信心十足,万一魁首被……真被礼部拿去,也不像话。”
这倒也是。
沈青云笑道:“行,待会儿便弄弄。”
“还有各大项报名的事儿……”
“吕哥,这完全看个人自愿吧?”
“一听你就不想参加,简直不像年轻人。”
“诶?”沈青云好奇道,“听上去,吕哥是心血来潮了?”
吕不闲淡淡道:“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体操个人赛参与参与就行,棋赛我却很有自信。”
哦哦哦,只要不是举重赛,我就放心了。
“但居然有棋赛?”
回了自个儿公房,沈青云拿起完善的运动会筹备册子瞅。
比赛大项数十,除了修士的专业技艺,尚有各种杂艺,琴棋书画,正是其中四小项。
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