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长公主殿下座下弟子。”
“早说啊,老大人误我也!”杜春申痛心疾首,“我都投资不下三万两了!”
霍休看向杜奎。
杜奎解释道:“叫外卖花了三万多。”
“啧,本来老夫没啥兴趣的,”霍休笑眯眯道,“三万两的大客户?老夫今日是要尝尝你这处的咸淡!”
待杜奎去取外卖,杜春申抻脖子过来,悄声道:“听说,这两家都是沈青云的主意?”
“也就是听说了,”霍休淡淡道,“这种事儿,小沈素来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杜春申又是一阵痛心疾首:“我就不信,这般大一股势力,他能看不上?”
“你信不信明日陛下下旨夺了他行走之位,他能给陛下磕俩?”
霍休撇嘴,懒得解释,开门见山。
“可知白无陌……”
话没说完,杜春申就从轮椅上跌落,都不敢重新上椅,手脚并用往外爬。
霍休无语:“不是要你去杀他。”
“老大人,草民素耳背,您尽管说……”
“杜奎回来了。”
“回来正好帮我一把,速速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霍休起身,上前几步,捉住杜春申的脚脖子,往回拖。
“五尺天尽出,打听一切有关白府的人事。”
杜春申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嘴里还嚎道:“老大人,不如杀了我……”
“但有所得……”老夫把残疾人搁轮椅里,亲自拍打尘土草屑,“老夫和小沈提一嘴,给五尺天找个好营生。”
杜春申眼泪汪汪:“此,此话当真?”
霍休冷笑:“你就等着老夫这句呢吧。”
“阡陌候啊,”杜春申哭丧个脸,“老大人您扪心自问,之前禁武司安排下来的差事,哪件有这份量?”
霍休想想也是,唏嘘道:“早知如此,上次查薛柱国一事,也让你搀和搀和了。”
杜春申听得眼皮直跳,知道此事非干不可了。
“也罢,大不了一条残命,不过……五尺天有六人即将破入四境,老大人……”
霍休颔首:“安排。”
“还有二人欲破五境。”
霍休笑了笑。
杜春申悻悻道:“也是太过急躁了,我回头骂他们……不过……”
“想离开秦武?”霍休直接道,“也不是不可以,百余飞地,你杜春申有能力全部吃下,老夫乐见。”
够了够了,老大人也太大方了!
“杜春申,你要知足啊!”
默默咆哮几句,压下心头振奋,杜春申拱手咬牙。
“老大人如此厚爱……春申把话放这里,除非死了,否则但凡和白府有关的人事,必不漏!”
“甚好,”霍休起身,“求快不求稳,最慢运动会结束前,要给老夫回讯。”
杜春申苦笑,见人要走,忙道:“老大人,外卖您还没尝……”
霍休顿步,往回走。
“你那金卡我瞧瞧。”
杜春申是一点儿防备没有,闻言就给。
霍休接过,翻看俩眼,揣入怀中。
杜春申傻了,正要开口,杜奎拎着俩大食盒走近。
“大人,”杜奎边取餐边娇笑,“都是小店出品。”
霍休看看菜品,大多尝过。
眼神一拐,又看向食盒上方贴着的白纸条,本打算一晃而过,眼神突然一定。
“椒麻鸡,不要鸡?杜老三,你咋想的?”
“谁吃鸡?”杜春申恋恋不舍收回注视金卡的视线,倨傲道,“椒麻酱才是本尊!”
霍休无语,正要提筷,鼻翼翕张,皱眉。
“一股子胭脂味儿。”
杜奎脸chua一下红了。
杜春申见状,也嗅了嗅,指着食盒把手道:“味儿不一样……像是迎春楼的胭脂……嘶!迎春楼的姑娘这般清苦了吗?奎儿,给赏钱没?”
杜奎没好气道:“人没走远,要不我追一程?”
杜春申伤感道:“多给些。”
“人是男的!”
霍休心中有事,风卷残云,正要放筷走人……
“奎儿,取些大馒头来,”杜春申笑眯眯道,“老大人,最经典的一道菜,您还没尝呢。”
瞅瞅椒麻酱,再想想大馒头,霍休老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老夫高看你了。”
撇嘴归撇嘴,霍休还是坐下来等大馒头。
杜春申叹道:“当年在军中若有这口,高低再搏个两品官身出来!”
霍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