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沈青云忙道:“大人,属下觉得不太对劲,吕哥前日回司,就服过天衍子前辈的宝贝,按理说,自有福德庇佑,怎会这般?”
霍休这才明白沈青云请天衍子来的原因,点头道:“老夫知晓了,走。”
二人进屋,就听得吕不闲用略显精神的声音,还原现场。
“我一听是拓跋堑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丢出话筒,结果话筒弹回,砸在脑门儿上……”
霍休和沈青云面面相觑。
“小沈,你给小吕打了多少次?”
“大概三十来次吧,吕哥态度超级好啊……”
三十来次,你是不把小吕当人的!
霍休想了想,有人在上衙时间找自己三十来次后的场景,选择原谅拓跋堑。
“这狗日的也是霉,小吕一肚子火,让你给点了。”
但关键不是这个。
若只是吕牛耕地而亡这种事儿,霍休还不至于怀疑天衍子。
“丢个话筒都能砸晕自己……”
人小吕可是被你天衍子洗礼过,赐福过的啊!
霍休沈青云互视,齐展展看向天衍子。
天衍子突然背皮一麻,心中悻悻,却也不慌。
“老夫这张嘴,可不是白长的……”
心中一定,他对吕不闲叹道:“当日小店,却忘了嘱咐你,天衍遁世壳,不可多服。”
那龟壳叫天衍遁世壳?
吕不闲愣道:“前辈,我,我分三次,全服了。”
“正所谓否极泰来,”天衍子一脸感慨,“循环往复,亦有泰极否来,此乃天地之恒理,不可逆反啊。”
咱吕哥好过头了?
沈青云还待琢磨,霍休叹道:“道友或许不知,小吕自幼命苦……”
“霍大人,”天衍笑道,“三十二年,于老夫而言不过白驹过隙,可就他这白驹过隙的人生,却有件老夫都要咋舌的事儿。”
霍休疑惑:“何事?”
天衍子想了想,选择传音。
噗!
沈青云和吕不闲齐齐看向喷了的霍休。
霍休用莫大意志压下惊悚,淡淡笑道:“原来如此,道友这一说,老夫恍然大悟,不愧是道友,老夫敬佩……”
说了一串屁话,他才问道:“不知道友可有良策?”
“自然是有,只是……”天衍子淡淡道,“不知他愿不愿意抓住这机缘。”
吕不闲挣扎起身未遂,忙道:“心甘情愿。”
“如此甚好,”天衍子微微一笑,“正要替你家陛下办件事,待好些了,你便跟在老夫身侧吧。”
送走天衍子,沈青云的问号又多了几个。
见霍休不说,他斟酌少顷,问了一个疑惑。
“大人,天衍子前辈,帮陛下做何事?”
霍休唏嘘道:“丝滑老道。”
沈青云毛都立起来了:“以毒攻毒?”
“这不重要,”霍休叹道,“小吕性命无碍即可。”
“大人,”沈青云越琢磨越不对劲,“此事有些巧合啊,怕是天衍子前辈,早就算出来吕哥有此一劫,而他又藉此将计就计……”
老夫也是这般想的!
沉吟少卿,他吩咐道:“此事猜测也无用,倒是司里……哼,真是什么都敢送!你且回去,让拓跋兄弟去马监……”
沈青云愣道:“大人,去马监作甚?”
“给驴卖春药!”霍休拂袖入正房,“驴不买,让他们自己消化!”
“这次,我站大人!”
沈青云领命而去。
兵部。
武库司。
沈威龙摸鱼。
摸着摸着,他终于发现公房内有些不对劲。
抬头环顾一圈儿,无甚发现。
这时,葛怀屁颠颠进了公房,路过沈威龙,俯下低声道:“威龙,给。”
低头一瞅,是把刀,沈威龙疑惑抬头,正要开口,看到葛怀之前飘逸的三缕长须,没了。
“这是作甚?”
“别问,”葛怀声音更低了,“咱兵部还算晚的,其他五部上午就剃了个一干二净,咱家于部堂蓄养多年的柳叶小八字,刚刚宣告功成身退……”
沈威龙神识一扫各部,顿时无语。
“不剃。”
“威龙你听句劝,若是空穴来风,于部堂岂会……”
葛怀说了一半,想到面前人是沈威龙,顿时悻悻坐下。
“当我放屁。”
沈威龙抖了抖手中邸报:“嗯。”
“不过威龙啊,”葛怀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