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秦墨矩苦笑开口。
“这个沈青云,怕是故意不写全,让朕来过瘾的!”
也可能是惦记着老臣的椒麻鸡!
霍休笑道:“陛下也太高看小沈了,不过一点小聪明新点子,其他不说,论对秦武了解,陛下不做二人想,换成他,如何能做到?”
钟情闻言,绷绷嘴,起身溜了。
她一走,君臣气氛发生变化。
秦墨矩凝声道:“沈青云没说其他的?”
“回陛下,没有,”霍休叹道,“他心里可能琢磨过,但七巧山参偷袭这种事儿,不是他能搀和的。”
秦墨矩点点头,陷入沉思。
针对钟情被增寿神药偷袭,秦武所有的应对都是虚幻的。
至于真实情况,活生生成了禁忌。
“即使往最好了想,是某个路过的修士,因疏忽丢了七巧山参,砸在情儿头上……”
能随身携带增寿二百载的神药之修,是一般修士吗?
一般的修士,能在天谴头顶过境,而让国运无异、狼王无感吗?
见陛下沉思不语,霍休也在回顾沈府门外的情形。
小沈对增寿神药入魔一般觊觎,不知打探了多少讯息,怎会不知七巧山参?
“且小沈……应该没必要端着宵夜出来见老夫?”
所以为何端出来?
营造一种……轻松感?
为何要营造?
“自然是氛围不轻松了……”
思及此处,霍休悻悻,这才明白小沈虽未言,却已隐晦表达了自己对此事的意见。
且这意见很沈青云。
诶?
他猛地愣住。
“所以小沈最后抢老夫的椒麻鸡,是不是也有深意?”
还待继续琢磨,秦墨矩喟叹道:“天衍子也是搪塞的态度。”
能理解,他都还没坐上国师之位呢!
“陛下,他总不至于明言拒绝吧?”
“那倒没有,”秦墨矩问道,“那个丝滑老道,什么情况?”
“丝滑老……嘶!”霍休惊道,“借刀杀人?驱虎吞狼?”
秦墨矩轻轻道:“这不是重点,他也在藉此警告朕,此事,莫要刨根问底。”
君臣相对无言,良久苦笑。
“爱卿呐,其实换成个砖头,朕都踏实些。”
“哎呀陛下慎言,此话若让皇后娘娘听到……其实老臣就琢磨,小沈不就在旁边儿吗,怎就不砸他?”
秦墨矩一怔,想想那场景,当即喷了。
“砸的是他,他怕是要喜出望外吧?”
“老臣也这般觉得。”
“哈哈哈……”
……
翌日。
春光明媚。
趋暖的天谴城,被自皇宫出来的十几支供奉率领的太监队伍,惊出不少冷意。
皇宫外,不少臣子猜测宫里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
“怕是和昨儿下午的事儿有关?”
“敢问窦大人,昨日发生了何事?”
“亲卫司和禁武司打起来了。”
“嘶,活腻了这是?什么原因打起来的?”
“听说和胡子有关……列位,不想招惹是非的话,老夫随身携带的剃刀,可借给诸位一用……”
“开玩笑,本官蓄了四十多年的胡子!”
……
剃刀冷场时,对应数量的灵舟抵达,并于宫门外落地。
十几支队伍依次上了灵舟,少顷,缓缓升空,四面飞遁。
见此一幕,百官神情又是一变。
“灵舟传旨?这可是头一遭啊。”
“看样子,去的还是另外十二州……难道和诸军有关?”
“老窦,剃刀借老夫用用……”
“别,你四十多年的胡子,我怕我剃刀崩了!”
……
相对来说,禁武司的氛围还算轻松。
一众在吕不闲公房碰头,却碰了个寂寞。
“我的错,”沈青云说了吕不闲请假的事儿,苦笑道,“是真不习惯吕哥请假啊。”
沈哥你有脸说这话?
禁武司就你请假最多!
沈青云是不习惯,其他人却感轻松。
禁武司最可怕的是霍休。
但人是四品大员,平日不太会和小虾米计较。
更何况还有柳高升这朵人间奇葩,替弟兄们遮风挡雨。
吕不闲这个现管就不一样了。
“可以说,”拓跋堑悻悻道,“我这一身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