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啥反应,便提筷夹肉。
嘭!
门被推开。
李飞一哆嗦,筷子掉地上。
抬头一瞧,微微变色。
“瞧官服,是镇部都尉……”
都尉环顾食堂,瞥了眼李飞,便将视线落在光头身上。
“廉判官,吕经历让你赶紧去一趟!”
光头下意识起身,起了一半,又坐了下来。
“这里没有廉判官。”
都尉骂道:“吕经历能弄错,你我共事十几年,我还能看错?廉战,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光头摇头:“你弄错了,你弄错了……”
“那你是谁?”
“我……麻衣。”
“行行行,麻判官,吕经历让你去一趟。”
光头这才起身,走到都尉身旁又纠正道:“是麻都事,年前升的,莫要搞错。”
待光头走人,都尉才哭笑不得坐下,和一干同僚吹牛。
“娘的,才去律部多久,神神秘秘的。”
“你这算啥,律部到底有没有女的,我至今无法确定……”
“谢都尉,你可真敢说!”
“哪儿是我说的,人亲卫司都在传。”
“咋传的?”
“确认杜奎是女的了,而且和柳哥……”
“嘶!柳哥不是快成婚了吗?”
“不许娶两个?咱家杜奎也不差!”
……
等李飞吃完饭,脑子里装满了律部内幕。
“感谢谢都尉,这些内幕对我而言,不啻于在律部出人头地的法宝啊!”
压下激动,李飞去了律部,见吕经历公房还亮着灯,不由咂舌。
“难怪吕经历身子骨……呃,卑下见过吕经历,吕经历要多注意身体……”
他在食堂偷听到的内幕之一,便是吕不闲十数年如一日,通宵达旦忙公务,以至于身形枯瘦,甚至命不久矣。
身为同僚,又是自己的上官,这都不关心一下,还是人吗?李飞如是想。
匆忙出公房的吕不闲,见是李飞,正要吩咐,没料到对方开头一句就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由愣住。
跟在吕不闲身后的廉战,脸也绿了。
“这小子什么身份,敢和沈哥说一样的话?”
沈哥甚至都好久没说过这话了!
“你来得正好,跟我去一趟府衙。”
“吕经历,卑下遵命!”
……
天谴府衙。
人群三拨。
界限分明。
抬眼一瞧,李飞变色,其中一方,正是他老东家亲卫司数十人。
此刻这数十人大多鼻青脸肿,失了平日气焰,任凭两方谩骂,口都不敢还。
再瞧另两方,李飞没看出来历。
“但能这般欺负亲卫司的人……这来头得多大?”
正想着,吕不闲从三方中间走过,直上府衙,面见覃府尹。
“下官见过府尹大人。”
覃府尹微微一笑:“吕经历有礼了,此番请你过来,也是不得已。”
“下官明白,多谢大人。”
“行,”覃府尹打了个哈欠,看向一旁的牛威武,“威武啊,这件事你和吕经历交接吧。”
牛威武拱手道:“属下领命,吕……哥,有何吩咐,尽管说!”
吕不闲笑了笑,转过脸扫视三方,表情渐漠然。
“身背军职,聚众群殴,全部拿下,送入内狱!”
三方闻言,大惊失色。
牛威武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扬手洒出一片银色。
银色铺空成网,迎风而涨,笼罩三方。
“且慢!吕经历,牛公子,是我是我是我!”
柳高升四人忙跑来。
见是柳高升这货,牛威武犹豫少顷,网滞于空中。
柳高升头皮发麻,拱手道:“吕经历,此事可能有些误会。”
杜奎也拱手,却没机会开口。
吕不闲淡淡道:“要么他们进内狱,要么,你俩和他们一起去。”
杜柳互视,低头退步。
牛威武见状,心念一动,银网撒下,束缚三方。
“带走!”吕不闲漠然开口。
吕经历是对我下令吗?
李飞犹豫少顷,看向身旁的光头,又开始思考。
“吕经历让谢都尉来叫人,喊的是廉判官……”
虽说廉判官不应,非得说自己是麻衣,但那明显是对外不对内麻。
如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