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是一想,她对百艺的气也消了七八分。
“功过相抵,下不为例!”
百艺如释重负,朝宴厅行了个道揖。
周伯心头悻悻。
至于夫人口中的功是什么,他不敢去琢磨。
是夜。
正房铺盖滚如浪。
沈青云则偷摸出城,去了牧场。
“少爷终于想起了我……”
见少爷在前身坟前缅怀,宝马眼泪汪汪的。
一旁的异种雷牛,肚子大了圈儿。
相比在不闲门的最后时光,异种雷牛少了些情愫,多了些释然。
如今也敢和宝马并肩而立了。
“前,前辈,我是不是可以进,进门了?”
话说完,她心头又是一阵委屈。
毕竟是五境灵兽。
“远的不说,就城里那头五境饿狼,根脚还没本座好,却是秦武上宾,而我却在城外吃草……”
是以早就知道沈家不是什么好想与的,此刻她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进不进门,”宝马下瞥牛犊子,“得看你肚里的争不争气。”
异种雷牛气闷:“铁牛能有什么好种。”
如此虎狼之词!
宝马乐得不行,瞅异种雷牛都顺眼了两分。
“莫在本座面前搞这些雕虫小技,不就是担心少爷真吃嘛。”
异种雷牛心中一动:“前辈,何以教我?”
宝马朝禁武司所在努努嘴。
“那玩意儿你也看到了,长势喜人,且兼具马驴之特点……”
异种雷牛知道,那玩意儿便是马和驴交媾之灵,这段日子也在默默观察。
“这条路,少爷是有心思走下去的,你有何想法?”宝马问道。
“若照此推断,少爷如此行事,是想择优……”
异种雷牛沉思少顷,心中波澜微生。
“所以我能做的,便是帮少爷走这条路?”
宝马龇了龇小板牙,不再提点,做出乖巧模样,轻喷鼻,微撩蹄,欢迎渐近的少爷。
感情是处出来的这话,用在沈青云身上十分契合。
阔别大半月再见无相灵驹,沈青云反倒比之前少了些抗拒。
“衣不如新,马不如故啊……”
沈青云轻喃一声,五指微分,捋了把无相灵驹的鬃毛。
手感比宝马好了不知多少,却进不了心。
“你要是再长大些,我都带你回家了。”
宝马闻言,懊恼得想再死一次。
看了看异种雷牛的状态,沈青云暗自点头。
“五境灵兽,丢这儿三五百年都饿不死……”
况且还有牛威武时不时过来照应。
如是想着,他心中已有决定,在宝马屁股后面一拍,一人一马朝灵舟走去。
沈府翻滚的铺盖顿了顿,又开始浪。
翌日中午。
禁武司。
沈青云背负双手,悠闲入司。
“沈哥!”
“沈哥你还敢来?”
沈青云奇道:“怎么了?”
柳高升将沈青云拉到一旁,小声道:“吕经历点了你名,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
“脸色咋了?”
“脸色看上去,骂得可难听了!”
那必须的!
我都不干人事儿了,还不允许吕哥骂两句?
沈青云绷了绷嘴,问道:“吕哥人呢?”
“去五军都督府了。”杜奎形容道,“颇有单刀赴会的萧索。”
给吕哥点个大大的赞!
沈青云环顾众人,笑道:“瞅诸位喜形于色,观想都成功了?”
“嗨,”拓跋堑淡淡道,“用沈哥的话说,基操而已。”
“那便好,”沈青云赞道,“看来修士观想经验,对炼体士同样有效。”
司马青衫拱手道:“小少爷,昨晚观想一夜,精神不颓反兴,是否能以观想代替睡觉?”
“肯定不行,”沈青云嘱咐道,“欲速则不达,逆反了作息之道,都不是事倍功半的问题了,青衫切记。”
柳高升乐道:“青衫你还是没明白,跟着沈哥修行,那就代表和勤奋无缘了,青衫切记。”
麻衣看向柳高升,闷声道:“你刚还说昨晚练了个通宵。”
“柳兄这般勤奋的?”沈青云好奇。
柳高升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沈哥别听他胡说……”
麻衣手一伸:“把绳儿还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