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
擂台后。
红梅跟着帷布瞅了眼擂台,便踉跄后退,小脸发白:“果真是他!”
和昨日一般。
吕不闲站在台上,擂台上便多了禁武二字,谁也不敢上去。
“管事,昨儿你不是说通了几人,”红梅质问,“怎不上去?”
管事苦道:“此人当真受了风寒,上台就八个起步,都……都不敢上去了。”
“他是真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吗?”
红梅都快哭了,下一刻猛听高喝响起。
“我来战你!”
吕不闲心肝儿一颤,看向来人,顿时呆住。
“廉判官?”
廉战跟不认识吕不闲一般,淡淡道:“听闻络腮胡都不是阁下对手,某不才,愿领教高招!”
吕不闲朝台下一扫,看到律部几人,心中感动,却也犹豫。
“我是想凭真本事的……”
廉战没给他犹豫的时间,当即拳出抢攻。
拳未至,风先来。
围观众人一听这拳风,便知对方动了真格。
“完犊子!”
“至少脱胎大成啊!”
“快闪开点,免得溅一脸血!”
……
即使知道对面是自己人,而且是来帮自己的,吕不闲都忍不住闭眼。
小巷里的沈青云倒不紧张。
“只要吕哥你不开口认输,我就能……”
他话音未落……
“阿嚏!”
闭眼还能打喷嚏?
还在等吕不闲下意识举手挡拳的沈青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吕哥你但凡举个手,我都能助你完胜啊……”
结果你打喷嚏!
电光火石间,沈青云当机立断。
早已缠绕吕不闲双臂的气血,当即上升至吕不闲口鼻处,且显现气血红氲,接着喷嚏之势,幻化为两股气血之箭,射向廉战!
廉战哪里料得到吕不闲有此一手,怪叫闪躲,仍被射中肩窝,暴退转了两圈半,险些跌下擂台。
围观众人眼神都直了。
“气,气血离体?”
“还能幻化成箭!”
“这……胎变了吗?”
“难,难道他真是战,战神?”
……
“我,我认输!”
廉战一头雾水下台,边走还边回头看吕不闲。
他设想了一百种失败的场景,唯独没想到自己是真败下台来。
帷布后,红梅看傻了眼,听傻了脑子。
“胎,胎变?开什么玩笑!”
管事连忙跑过来:“大小姐,刚问了,非胎变,还真做不到气血这般精细的幻化!”
红梅都气笑了:“都胎变了,还能受风寒的?”
“阿嚏!”
司马青衫上台,先打个喷嚏,才拱手淡淡道:“司马青衫,三境胎变,请教。”
他也打喷嚏了?
红梅:“……”
管事脸渐渐白了起来。
“大小姐,此人,此人似乎颇有来头……”
红梅还没问,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给她科了普。
“司马青衫?”
“秦武前十的炼体天骄!”
“我去,他,他也来了?”
……
“柳哥,青衫这状态不对劲啊。”拓跋堑打量一番,狐疑道,“这般兴奋的?”
柳高升眯眼瞅了瞅司马青衫,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巷,忍不住摸鼻子。
“他是看出了沈哥的能耐,对他而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不兴奋?”
众人点头。
但转念一想,脸色也开始变白。
“人沈哥都没上台……”
司马青衫到底是自信自己的眼力,还是自信沈哥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