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戏,终于要来了吗?”
静默少顷,麻衣再次开口。
“去往何处?”
“秋云宗一路向北,经查,似是归墟门疆域,秦武王朝。”
……
看热闹看到自己头上,台下观众渐渐皱眉。
“秋云宗是什么?”
“听上去好像修仙界的宗门……”
“来秦武……诶?前段时间,似乎有听说过此事?”
“我记起来了,翠庭湖改名,就和秋云宗有关!”
“秋云宗都无所谓,列位,楚汉仙皇这般霸道……”
“就算没事儿,也能被他整出事儿来啊!”
……
光靠联想,观众都觉得接下来的戏,多半对秦武不利,一时间又是好奇,又是提心吊胆。
戏台上。
麻衣轻笑一声,起身,下台。
第二场戏落幕。
俩斗笠人互视一眼,表情不太好看。
“看出什么来了?”
“似是平息舆情之举。”
“嘿,你想简单了。”斗笠大人抬头看天,眼中秦武国运似正在酝酿咆哮之势,“该说你秦武是变害为利,还是饮鸩止渴呢,呵。”
民意是柄好剑。
聚起来,捅出去,则见血。
是谁的血,就不好说了。
琢磨明白大人的话,另一斗笠人嗤笑摇头,待出了南市,便独自离去。
走了半晌,他一拍脑袋:“绳儿的事,也没看出什么来。”
想了想,他脚下一转,重回南市,找卖绳的杂铺去了。
一日上工结束。
纨绔五人组在府衙对面,提心吊胆躲着,看着。
“应该不会有人告了吧?”
“大抵不会,今日我们口头纨绔而已。”
“不得不说,太他妈怂了!”
“你牛,你厉害,要不哥几个的八年都算你头上?”
“我就说说……诶诶诶?沈哥,快看!”
……
五人循声瞧去,又见小妇人牵娃,行至府衙前。
府衙衙役对纨绔不客气,对小妇人倒讲礼得紧。
“民妇来此,只是想问问情况。”
情况令人尴尬,衙役也不敢多言,打了个哈哈。
小妇人倒也知趣,谢过后犹豫少顷,还是到明来意。
“若是抓了五人的话,另外四人肯定会让那位公子顶罪……若有此事,劳烦通知一声,民妇愿出堂作证!”
宝儿听不懂,但随娘,想了想奶声奶气喊道:“宝儿也愿意!”
纨绔四人组如遭雷劈。
“顶,顶罪?”
“小娘子,你话是说对了!”
“对象你搞反了啊!”
“呜呜呜,她甚至愿意在公堂上作伪证……”
“这么小的娃不学好,吾心甚痛!”
……
一阵喊冤吐槽,四人又看向沈青云,眼泪汪汪的。
沈青云摸摸鼻子看看天,眼睛一亮:“快看,好大一片黑云!”
没我们心理阴影大!
“明日起早去天劫湖,说不定迎接众宗主一事,就有着落了!”
杜奎三人一怔,喜笑颜开。
“我去仙市租辆嘀嘀代驾,风雪这般大,可不敢让沈哥受奔波之苦。”
“两辆!另外一辆整火锅……”
“有饿了么不用,傻乎?”
……
是夜。
杜奎三人兴奋得不行,但见风雪渐小,又愁上心头。
“要不,去找沈哥?”
“这个点儿沈哥早睡下了。”
“哎,看命吧,”拓跋天倒破床上,吱呀吱呀的,“我算是琢磨过来了,要是这事儿干不好,那八年铁定要成真。”
可不是?
杜奎也这般想的,却不敢出口,想了想,他惊疑一声。
“柳高升,今日是不是有些古怪?”
拓跋兄弟一怔,三人互视,渐渐露出迷之微笑。
“走!去看看咱义子,是不是又金屋藏娇。”
天谴城风雪渐小。
三十多里外的翠庭湖,雪花大得跟棉被似的。
“少爷要的是冰,不如直接下冰……”
但想想这是母爱,周伯没胆子说我觉得,手里扫帚一扫……
“呵呵,”司马冤从矮植里钻出,边呸边尬笑,“周伯还未歇息?”
你娃也算是个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