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诰命又被收回。
其间蕴含的意味,从吏部马右侍郎的脸色上,沈青云都能看出一二。
柳高升四人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人,疑惑不已。
“收回诰命啊,这是在宫里打人了?”
沈青云还待解释,忽觉不对,看向柳高升。
柳高升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喜滋滋看戏。
沈青云想了想,摸出玉佩,挂在脖子上,喜滋滋看戏。
不多时,管家取来三色诰书。
马右侍郎惨笑一声接过,奉上。
“罪臣……”
女官接过诰书,淡淡道:“马大人失言了,未经审理,何来罪臣之说,事已办妥,下官告辞。”
女官走人。
事儿还未完。
一群官差又开始收缴马徐氏诰命的一应赏赐。
不过少了十七八箱东西,五颗脑袋却觉得马府凭空瘦了一大截。
“哎,马府止于此了。”柳高升啧啧而叹,“得罪谁不好,得罪皇后……诶?”
后知后觉,柳高升一拍脑袋,对沈青云愧疚道:“我一时失言,沈哥莫要在……诶?诶诶?”
“啊,柳兄怎么了?哦,玉佩?”
沈青云摩挲玉佩,爱不释手,笑呵呵道:“我给伯母讲了个笑话,伯母随手送的,这种东西……想必柳兄手里得有个十七八箱吧。”
讲笑话就,就能达成?
柳高升怔怔盯着图谋十几年未得手的玉佩,嘴唇动了动,却发现怎么也硬不起来。
“哈,哈哈,看戏看戏,继续看戏……”
杜奎三人面面相觑,柳高升这算什么笑,听上去这么酸呢?
翌日晨。
五人再扒墙头。
马府更显凄凉。
“雪都没人扫……”
“好像人都没了?”
“乖乖,此事不简单啊。”
“沈哥,你……玉佩呢?”
嗯?
杜奎三人狐疑。
沈青云笑道:“伯母所赠,珍贵异常,所以收起来了,柳兄莫要笑我小家子气。”
“啊哈,哪里哪里……”柳高升心虚,转移话题,“这马府……”
“等等!什么什么就马府了,”杜奎上下打量柳高升,还闻了闻,顿时捂鼻皱眉,“你是馊了吗,这么酸的?”
面对杜奎,柳高升嘴本能趋硬,正要反击,霍休声音响起。
“好好的纨绔不当,扒墙头了?都滚!”
一夜未睡,霍休精神得不得了。
五人从身旁跑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人好大的杀意……”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可不敢多嘴,转而提醒道:“今日,可能会碰到不少同行。”
“同行?”柳高升眼珠子一瞪,“谁家纨绔,敢与吾等一较高下!”
“碰瓷的同行。”
四人一琢磨,嚯,官方正式参与碰瓷?心里顿时一苦。
“大人这一手,逼着我们出成绩啊。”
“沈哥,高等碰瓷讲究个什么?”
“无它,唯……熟耳,咱多碰吧。”
“沈哥说得对,多一门手艺,日后也多条门路……”
……
纨绔小组上工时。
南市爆满。
昨日一场戏,看到的人不过千余,听到的不下十万。
尤其经千人转述后,仙皇什么十万八千妃都得靠边儿站。
众人最关心的……
“谁知道后手缚怎么打的,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就想习得仙皇传承?法外狂徒都不敢这么想!”
“卖绳儿啦,长短皆有,麻锦俱全,还可特殊订制!”
……
两位斗笠人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潮边前行,边传音。
“这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清楚,听到风声便来禀告大人……”
“仙皇传承又是什么?”
“呃,听上去和绳儿有关?”
“哼,还有胆子牵扯仙皇,死有余辜……可恶,人太多,挤不过去,动用神识吧。”
……
仙皇大戏第二场。
麻衣高座。
相比昨日,今日无姑娘友情客串。
却也没所谓。
“看见没,仙皇手里那根绳儿!”
“绳儿才是绝对的主角儿啊。”
“今日此绳,又会如何惊艳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