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绑架秦武朝廷命官……”
“如何绑的,从实招来!”
“呃,罪人认罪伏法……”
“还要本官问一遍?”杜奎得意一笑,“绑架的细节,少说一字,让你知道沈哥笑刑之威!”
律部众人忙了一上午,组团去吃午饭。
吕不闲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满是毛易。
“网格大法,还有什么曲线图……”
感受到莫名压力之余,他也不免敬佩。
“小沈。”
“吕哥?”
“毛总管水平如此之高,我建议禁武司内部组织一次讲座,请毛总管前来传授经验之道?”
沈青云还没开口,众人都看到自家房梁上垂下来的三丈白绫了。
“不可!”
“绝对不行!”
“要讲也是吕经历讲!”
“除了吕经历,谁我都不服……沈哥,不是针对你嗷。”
……
总归是要见的啊列位!
沈青云暗叹口气,屁股刚沾凳子准备请客,内狱的狱吏连滚带爬冲进食堂。
“打,打起来了……”
律部众人一愣,爬起来就跑。
内狱。
莫大统领一手捋着红胡子,一手夹腋窝看戏。
“头,你都不阻止的?”
“为何要阻止?看俩天才切磋,花钱都办不到的事。”
“头儿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
“且好好看,能学多少……诶?吕经历,沈判官!”
……
沈青云探头一瞧,打起来的正是主审杜奎和原告柳高升,被告刘邙蹲墙角抱头。
发现场面还不算彻底失控,人莫大统领还有心看戏……
“吕哥,此事倒没必要惊动通政大人。”
吕不闲笑道:“这是自然,不过……这也是大人家事嘛。”
柳兄,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沈青云摸摸鼻子,走向莫儒,拱手笑道:“莫大统领好兴致啊。”
“哈哈,难得一见的场面。”
“怎就打起来了?”
“啧,怎么说呢,可能是原告觉得主审问得太细致,不太满意。”
“怎么个细致法?”
“柳副断事赴宴吹的牛皮,都要复述出来。”
杜奎是会搞事的。
沈青云暗乐,却也疑惑道:“就这个,柳兄不至于失控吧?”
摸大统领抹了把红胡子:“还要被告分析柳高升被绑时的心理变化。”
我柳高升来赴宴吹牛皮,最终竟被绑架?
“这一出心理变化,对杜奎来说委实迷人啊……”
沈青云也不说话了,一边看天才对战,一边给吕不闲解说。
“二人都收着手,只是招式切磋……”
“哟,这段以快打快,是有火气在内的。”
“杜奎这一拳有讲究,攻敌之必……诶?柳兄好腰力!”
……
杜奎防不胜防的一拳,被柳高升一扭腰化解。
一拳轰在护臀甲上,杜奎整个人边后退边荡悠,像是变身水床一般。
莫大统领眼睛都看直了:“柳副断事这招,可有什么说法?”
“此乃被告之功。”
丢下一句话,吕、沈二人上前。
“哈哈哈,小小杜将军,这是第二次了。”
柳高升洋洋得意,摇摇脑袋,发现头上并无须须摇曳带来的阻力,才想起自己换了装扮,不由稍稍扫兴。
“便请杜主审分析一下自己的心理变……呃,吕经历,沈哥。”
吕不闲不理柳高升,看向杜奎:“审得如何?”
“事情脉络已理顺,绑架朝廷官员罪成,被告认罪伏法。”
“当如何判?”
“绑架官员既遂,绞之,官员无伤,可判次之,斩刑,念其有功,判囚二十年或流放,亦可将功赎罪……”
杜奎对三十六律法的理解和运用还不错。
吕不闲点点头,看向柳高升:“原告可服?”
柳高升忙拱手:“无话可说。”
“留着等莫大统领请客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
莫大统领还在品味杜奎的荡漾,遗憾目送五人离去。
刘邙经此一遭,感觉又活了一回,思绪恍惚。
“刘前辈,说句不该说的话,”沈青云拉着刘邙走最后面,笑道,“走了这一遭,前辈心里才会安稳不是?”
刘邙琢磨一番,点头叹道